梁大夫的事情还不曾在大街小巷流传过,他们此刻也很好奇,这一次又是哪一位大人被刻进碑楼里。

    要知道上一次碑楼开,还是平永大旱之后。

    那些冲在平永大旱最前面的官员的名字,那些艰苦的日子,那些跟难民一同开挖水渠,一同生活的日子都记录在其中。

    而且百姓也都可以去看。

    长恒山这边环境也好,距离长恒城也不远,最近长恒又新修了路,抱着孩子,上个牛车,一会儿的功夫也就到了。

    来长恒赶考的不少考生也跟着来凑热闹。

    他们大多都是从别的区赶来的,还有很多是这一次听说了容兮名声才特意出山的隐世先生。

    是听说了愿心流教的祭台被拆了,变成了碑楼。

    那段时间还有很多愿心流教在民间的信徒对于容兮将国师斩首在其中一个祭台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称一定会有报应的,上天会降下报应。

    结果呢。

    火炮出来了,弓弩出来了,平永大旱过来了,长恒动乱过来了,叛乱军起义过来了,连他们公认没能能战胜的瘟疫,也战胜了,这眼看就要打到仁平去了。

    也不知道当时说一定会有报应的人脸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肿了。

    等到走近碑楼,不少人才被它宏伟的外观所吸引。

    这楼层建的不是很好,主要是占地面积大。

    周围摆着各种各样的石碑,上面很多都罩着琉璃的罩子。

    在刚进门的地方,抬眼一看,就能看见平永大旱时候的记载。

    现在在另一片区域,有一块高大的石碑被明黄色的布盖着。

    秦琅也跟来凑了个热闹。

    他站在最近认识的几个学子旁边,看着平永旱灾上面的记录,心中也不由得升腾起激荡的情绪。

    而帝皇坐在高位,万民臣服参拜,在容兮走过他附近的时候,秦琅只不小心扫到了一眼,就觉得那个下巴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