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想问嫁梦什么。”看不惯云千雪坐立不安的样子,音韶卿索性把话揭了过去。

    见这人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云千雪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着低垂眉眼,面容冷艳的女子,晃了晃神才道:“我想知道嫁梦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知卿前辈可否解惑。”

    最近一段时日,嫁梦总会偷偷帮着她挑盐,尽管一边挑一边埋怨累。

    但这份心意,云千雪记住了,也当她是自己的朋友。

    “我弄的。”音韶卿毫不避讳,直言而出。

    “什么?”云千雪指尖一颤。

    怎么会?

    “我用她做香炉,在她身上插了三百六十根香,根根入骨,让她立在天魁阁燃香三天三夜。”

    音韶卿放下杯盏,长袖一甩,黝黑阴冷的眸子直视云千雪,冷道:“有问题?”

    那股迫人的威压袭面而来,就连一贯温和的桃花香都变得凛冽无比。

    那阴冷的视线如同北渊的魔气,沉重湿寒,穿透皮肉,刺痛骨髓。

    云千雪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纤柔的双手止不住的痉挛,脸色苍白,唇瓣无力的张合,却是一个音节也吐不出。

    是啊,她敢有什么问题?

    正邪不两立,音韶卿终究是魔尊。

    云千雪在心中苦笑,自己竟真的将魔道人当成了朋友。

    甚至为那一丝桃花香沾沾自喜,想来真是讽刺不已。

    云千雪起身,在恐怖威压下,顶着骨骼噼啪作响,面无表情行礼:“是晚辈不自量力了。”

    她这又是在赌哪门子的气?

    音韶卿收回威压,皱眉。她不过是想告诉云千雪,这世间的人并非看起来那般,好的就是好,坏的就是坏。

    就连同她嬉笑打闹的嫁梦,只要一个命令,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