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十分钟,庞旭这伙率先坚持不住,口中不住叫着“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

    接着徐晓丽也开始气喘吁吁,他们两口子就知道疏于锻炼。看看张倩,大气儿还没喘呢,刘军浩暗中摇了摇头时间也不早,让他们停下来歇息。否则照这个精神头,即使找到了源头,下午

    也没有力气回来。到那个时候,总不能让自己和老婆背他们吧?

    “女士们,先生们,咱们的探险行动到此为止如何?”听说休息,庞旭根本顾不上看石头上是否脏,直接一屁股蹲坐在上边。

    “同意……”徐晓丽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就到这里”张倩虽然有继续探幽的决心,可是看到人家两口子的模样,她没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口。

    “累死我了,洗把脸再说”歇了半个小时,庞旭才恢复过来,走到溪水边洗脸。

    结果他一扭头,却发现溪水的水草上挂着拳头大小的东西。再仔细里边似乎还隐藏着一个鸟头:“那里是不是一个鸟窝?”

    “嗯”刘军浩顺着他的手势望去,也看清楚那水草上的东西。这水草叫毛腊子,是一种草药。夏秋季节,它的顶端会解除一种暗灰色长穗状的腊子。以前农村人小伤一般都不上医院,直接把毛腊子揉碎

    在伤口上涂一层就可以。毛腊子止血效果很好,用这个涂在伤口上,伤口恢复的特别快。

    “那鸟在孵蛋……什么鸟蛋呀?”徐晓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别致的鸟巢,因此很感兴趣,特意掏出相机对着照了一张相片。

    “这个不好不准”刘军浩摇了摇头回答。

    “哦,也有你不认识的呀”其他三人都奇了怪,刚才一路猜下来,除了那个意外,其他的都是完全正确,现在竟然不知道这窝是什么鸟垒的。

    “这鸟窝我倒是知道是什么鸟做的,除了芦苗子,其他鸟不会这么做窝。”芦苗子这鸟也属于傻大胆类型的,它做窝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考虑稳定性的问题,在芦苇叶子上,甚至孱弱的水草上边随便将鸟

    窝一悬挂就可以。

    这种窝只要来个三五级风,或者突然涨水,立马就被冲毁。

    “那你刚才怎么说不认识?”张倩好奇的问道。

    “主要是我没有看到里边的鸟蛋,所以不敢肯定,要知道芦苗子的窝里边不一定只存有自己的蛋,很有可能还有布谷鸟的蛋。”

    布谷鸟,又叫杜鹃,这鸟懒得出奇,自己从不做巢,产卵的时候直接把卵下在别的鸟的鸟巢中,然后让人家帮忙孵化儿女。

    最常被利用的就是画眉和芦苗子,布谷鸟把鸟蛋产在芦苗子的窝里边后,那家伙根本认不出来。等布谷鸟孵化出来,会直接把小芦苗子推出鸟窝。

    “‘杜鹃叫得春归去,吻边啼血苟犹存。’以前觉得这鸟挺凄惨的,现和麻雀一样,都是属于不劳而获的类型。”自从出了燕子那档子事儿,张倩现在对这类鸟是深恶痛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