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但是是有次数和场合限制的,这并不是你得到的东西,只有在我觉得万分安全或者极其危险的情况下才能够使用。毕竟这些都不是你得劳动成果,我的保证成果的安全。”卢浩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我理解,给用就行了,我也没打算就戴在身上,万一被敌人给抢去了,那我可不后悔死了?卢浩然有这么样的行为,也是极其正常的反应。

    根绝卢浩然现在说的这些事情,向我这样的存在之前一定也出现过,或者说在我之前的那个我也是这样的,也是像我这样的,知道了自己是假的,但是依然选择努力,并且最后将记忆传承下去,希望接下来的那个自己能够代替自己去走这条自己未走的路。这么一想,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卢浩然说把我看过一个完整的个体,并不是什么其他的的替代品。这一点其实是有理有据的,在我和江蕙之前的那些关系交好的人,到我这里,关系不是没有了就是疏远了。

    我记得之前的我就喜欢喝宿舍里的人腻歪在一起,可是在那之后我就总是往租的房子跑,很少去宿舍,虽然这里面也有我自己被动的原因。

    但无可厚非,我确实和以前经常联系的人,少了联系。

    这应该算是一种祭奠,诚然,这么做,我看起来确实是独特的我,而并非是从先前继承下来的自己,我们共同的只有记忆,而且还是这种被改的乱七八糟的记忆。这也真的如同卢浩然所说的,那一天之前的他是他,那一天之后的我是我。

    说道底,人生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假的吗?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目的吧,我现在想做的事只不过是顺应大流,大家都必须要去做的事。我的记忆是假的吗?看起来似乎是。但是这些又全都是确确实实这个样貌的这个身体所发生的事情,可能大学之前的生活并不是,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又能够保证自己的记忆不是假的呢?

    真的我记得有一部电影说的是什么,世界开始于三分钟之前。世界是什么样的,又怎么能够是我这样的人能够在意的了的呢?之前不是说了那个外显现象和里隐现象吗?我觉得在这里用正好合适不过。

    就算世界开始于三分钟前或者三年前,这之前的记忆我既然拥有,那么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或者其他的什么我不明白的形式当中,它一定发生过,说到底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来的?

    既然世界开始于三年前,那么三年之前的世界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是复制过来的,又或者说以另外一种我不理解的方式,世界在进行运转着。不管它以何种形式,即使中间暂停了,有了几千乃至上万年的停滞,在我的记忆中,它们就是存在的。

    说到底标识着一个人存在的标志就是这个人的记忆,然后就是这个人的习惯,人都是由习惯组成的。

    我是坚信的,即使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才开始三年,那么在别的地方也是一直进行着,没有什么是空白变出来的。

    好像又有了希望,我的内心稍微好受了些。是啊,卢浩然他从一开始就承认我是单独的存在,为了切断我和过去的我的联系,才特意挑我和江蕙那个的时候让我变身。为的是要我于过去的那个我来一个了断。现在,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真正正的属于我的事情,是属于我的记忆,我有的一些习惯,动作,和伙伴们一起战斗的羁绊,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的我所没有的。好吧,其实应该说是我不记得了,没得比较,但就算有的比较,这也还是我的答案,那些属于我的习惯还是属于我的。

    那么标志着人的存在性的两个条件我都拥有了,我为什么要去否定这个短暂、但真真切切存在的我呢?

    其实我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我的这些目标都是最近才有的,我有了喜欢的人,一些喜欢我的人,我想要做的事情,甚至现在我花的钱,全都是这段时间里面我自己得到的,除了我从前面的那一个我继承来的一些东西,其他现在大多数东西都是我自己弄到的。

    这么看来,我的确是独立存在的我,我不是虚假的,虽然短暂,但是我活出了我自己。

    挥开雾霭,我证明了我自己是存在的,不在那么绝望,虽然情况还是那么的紧急,但是这个时候我感觉周围的颜色都变了,由黑白的色调,找回了它们原来的色彩。

    虽然短暂,但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虽然绝望,不过我还没有放弃。

    我想明白了。

    再看向卢浩然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变得模糊了起来,就是那种电像投影发生了短路,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