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快步走出营帐,却见外面站着面容亲善的季痕,季痕身边那位正是谢容。

    “母亲知道了?”她心里一惊,上前发问,她可是连说辞都没想好呢。

    “将军现在还不知。”季痕道,“不过很快也会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可

    “季痕,快帮我想个理由!”林向晚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季痕,“回去母亲不会怪我罢?”

    “少将军事都做了,还怕将军怪罪?”季痕笑了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新夫主是权贵人家的公子,母族势必要来闹一场,可云公子本身出身也不高,等回了府,少将军左右不过被训上两句,怕什么。”

    林向晚听她提及云宸,忽然有些心虚,“咳,夫主他有没有不高兴?”

    季痕老实道:“末将并未经过西院。只是少将军,这位谢容公子,可要带回府上?”

    听见这话,谢容抬起雪亮的眸子,期冀地看了林向晚一眼,不过他又迅速低了头,不敢与林向晚对视。

    “不带回去!”林向晚坚决出声,“他的事,我会自行处理好。”

    季痕回:“知道了。”

    两人说话的时间,已有不少军妇外出相看,林向晚见此,便两步走至谢容面前,故意握住他一手道:“你先留在这里,我可以让你过得轻松些,也不必再侍奉别人,但有一点,不得进京城。”

    谢容双目瞧着林向晚白皙小巧的手,那皮肤瞧着比他的要好上不知多少,一时有些自行惭秽,“下奴能见着将军一面,已是知足,并不妄想入京,还请将军莫为下奴费神。”

    谢容与林向晚身量相差不多,他只虚高一些,又垂着双目,自然看不到林向晚的表情。

    林向晚余光扫着两边的看客,心道这风流之名,她怕是惹定了,索性也不藏掖,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赠予谢容,“东西你拿着,军中将士的需求,我会另想它法,待你伤好全了,再自行决定侍奉与否罢。”

    她一摸手二送信物的,瞧着这表面功夫是做足了,才嘱咐季痕道:“走吧,回去还要跟夫主一道敬茶去呢。”

    季痕见林向晚当着谢容的面大大方方又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心中忍不住唏嘘,她季痕事到如今连个相好都没有呢。

    乌雅驹早就在前面候着了,林向晚头也不回地翻身上马,只余谢容远远跟了几步,捏紧了手里的玉佩。

    “少将军昨夜未跟少夫主同屋吗?”季痕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依依不舍的谢容,“还是后来又来了军营?”

    林向晚听季痕这般问话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是云宸满足不了我,我才又大老远赶到这里?”

    季痕面露惭愧,“末将并非多事,只是这话,一会儿将军势必会问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