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永安。”

    “这几天就走?”

    其实韩悯说完那话,就有些后悔了。

    系统既然说了,定王一定会做皇帝,他在这儿操心,倒显得他多心。

    傅询要是真做了皇帝,他这头儿巴巴地跑着去,倒像是跑去讨赏的。

    若是傅询真出了事,他要去永安,落到恭王手里,大约连带着韩家都活不成。

    所以,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应该走这一遭。

    韩悯抿了抿唇角,有些泄气:“算了,明日再说吧。”

    做了噩梦,心里也发慌,韩悯也没什么心思睡觉,就在案前坐了一夜。

    写写话本,倦了就趴下来眯一会儿,醒了又继续写。

    就这么熬过一晚。

    次日清晨,韩悯从案上爬起来,揉揉眼睛,一整理书稿,发现这些书稿竟然也已经差不多了。

    韩悯提起笔,给第二册话本收了个尾,又留了个钩子。

    去白石书局交稿。

    与从前一般,书局的小伙计引他去内间。

    韩悯从笔橐中拿出厚厚一叠书稿,放在桌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外边有人说话。

    “快快,把摆着的不相干的书卷都撤了!”

    韩悯闻言回头,掌柜的道了一声“失陪”,忙出去看看。

    外边那人,是前几日韩悯在这儿见的、刚从永安城回来的人。

    那人扯过掌柜的衣袖,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圣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