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翻页的动作顿了停顿了一瞬,还未开口,就见楚流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是了,倾凰公主身份特殊,不比一般皇室,怎么可能没有几张底牌,不过她都这么帮你了,看来真是对你上心了。”

    凤兮:“……”

    她还什么都没说,结果这人全都脑补完了。

    翻了个白眼,凤兮随手将桌上的账册甩给他,顺便摸了一把手边大白软绵绵的毛,“看看吧。”

    楚流澈只觉得眼前一晃,下意识地接住飞过来的东西,翻开看了几眼之后,不解地挑起了眉,“这不是你这些年派人收集的,朝中百官私相授受的记录么?怎么了?”

    凤兮一只手揉着大白软软的小耳朵,见小家伙无意识地在她手心蹭了蹭,唇角微勾,声音中带了一抹漫不经心,“我最近,有点缺钱。”

    “哈?”楚流澈一惊,手里的账册险些掉在地上。

    他错愕地盯着凤兮,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一般,“不是,大哥,你脑子没坏吧?”

    从收拾了凤麒和柳家开始到这场大婚,这小子究竟敛了多少财他自己数过吗?

    现在竟然跑来跟他哭穷,玩呢?

    凤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当然也清楚自己这话在外人眼里没什么说服力,可事实就是如此,谁让她还有个讨命一样催债的呢?

    旁边的妖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蔚蓝的大眼睛眨了眨,该不是有人在说她坏话吧。

    楚流澈接到凤兮的眼神,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将账册放到一旁,摊着手道,“所以呢?太子爷您可别告诉我,您打算去做一把梁上君子,剥削自家臣子来救济自己!”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非得又给他记上一笔不可!

    凤兮慢悠悠地起身,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乱想什么呢?做兄弟那么久,你看我像那种人么?”

    楚流澈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凤兮走到他跟前,拍着他肩膀叹了口气,“阿澈,你真的想多了,我可是堂堂西凝太子,怎么能有偷盗这种无耻行径呢?”

    “……”说的跟你没做过一样。

    ……

    事实证明,楚流澈不愧是跟凤兮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对她的心思一拿一个准。

    此时此刻,楚流澈仰头看着长安赌坊的牌匾,嘴角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