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慕容冰月已经率领着镖队回到了江南。

    慕容世家的府邸坐落在名山名水之处,是占地一百多亩的园林。院中假山林列,池水清幽,亭榭遍布,走廊纵横,栽种的花草也尽是名贵品种。

    慕容家的人尚文崇武,除了清幽别致,院落之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场上罗列着十八般武器,有许多精壮汉子正在练武。

    家主书房之内,慕容冰月面前做了一个五十多岁、器宇轩昂之人,身穿考究的青色长袍,腰间系着翡翠绿带。一双似浑浊的眼睛,暗藏着运筹帷幄的大智慧。看向慕容冰月的眼光,带着赞许与慈祥。他就是慕容世家现任家主,慕容伯海。

    听完慕容冰月说完正个事情的经过,慕容伯海看着眼前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有点无奈地说道:“女儿啊,择木对你一片痴情,爹记得小时候,你老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现在怎么……?”

    “爹,人是会变得,南宫择木已经不是以前的南宫哥哥了,再说这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爹,南宫哥哥的事情您就别管了,女儿自有分寸。”

    慕容世家虽对家族子弟管教甚严,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但却有一点,绝对不会牺牲家族子弟婚姻,作为结盟的工具。

    “好,爹相信自己的女儿。择木这孩子就是太顺了,是该磨砺一下了。这次西北之行,你做的不错。咱们家族在江南势大,皇上对此早有猜忌,做事不得不小心啊。粮食是决不能落于火神教手中。丢了一次镖没有什么,我们照规矩赔偿就是了,虽然这是江南镖局第一次失镖。”

    “女儿也是不得已为之,镖局讲究的是信义,绝不能毁镖。借着别人之手,虽然保全家族大局,但却让家族在利益上蒙受了损失,让镖局信誉受损。”慕容冰月有些自责地说道。

    “一点利益罢了,不必在意,常年走镖,哪有不失镖之理。再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通过这件事情,可以给朝廷传输一个信号,安定皇上的心。不过这新任东厂督主倒是个人物,值得认真关注一下,如果有必要,可以接触一下。”慕容伯海说道。

    “爹,再无其他事,女儿就不耽误爹爹看书了,女儿去碧水庵看看母亲。”

    三年前,不知为何,慕容冰月的母亲突然潜心修佛,之后一直住在碧水庵。慕容冰月每次回来都会去看看母亲。

    “嗯,去吧。”慕容伯海点了点头。

    “大哥听说妹妹回来了,知道你一定在父亲这边,特意来此看你你。”

    慕容冰月刚出了书房,从一旁走廊,一个与周围清幽雅静格格不入的粗狂汉子走来,手里还提着一把黝黑的长枪。

    他是慕容伯海的长子,慕容冰月的哥哥,单名一个‘战’字。与慕容冰月不同,他从不管家族事物,一心习武追求武道。慕容家族每一代中有极少数人如慕容战一般,不已操心家族事物,一心求武。

    手里提着的黝黑长枪,名叫墨麟战枪,上面盘横着一头麒麟兽,传说是慕容氏先祖,三皇五帝之帝喾所用兵刃。这把枪历代都会传给小辈之中最有天赋,最家族最忠心之人。墨麟战枪自从传到慕容战手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半步。即便是府内,他依然枪不离手。

    慕容冰月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快步走了过去。慕容冰月自小与大哥慕容战关系极好,只是后来慕容战沉迷于武道,兄妹之间见面少了一些,但却丝毫不影响彼此之间的感情。

    “大哥,你可是难得留在家里啊。”

    “妹妹,大哥听说你的镖队被人劫了?”慕容战瞪着老大的眼睛,脸上带着坏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谁这么大的胆子?连玲珑女的镖队都敢劫啊。”

    “哎,小妹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不安慰小妹,竟然还幸灾乐祸,小心我告诉母亲,你欺负我。”慕容冰月撇撇嘴,很是伤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