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社,端木天树没有报警,那个特殊的年代,他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父亲,毕竟他父亲刚刚被平反恢复工作。

    他将拖拉机停到了公社办公楼前,再用公社的电话打给了生产队马支书,向他讲明了这件事的原委和利害关系,告诉他马建国涉嫌拐骗妇女已经犯了法,如果要追究责任,他作为支书也难辞其咎。

    马支书被他唬住了,答应不再追究端木天树开走生产队拖拉机的事情,他会派人到公社把拖拉机开回去。

    随后,端木天树和叶知秋立刻又搭上拖拉机到了县城,再马不停蹄从县城坐客车前往郑州。

    一切都变得顺利了起来。

    一路上,叶知秋虽然恢复了微笑,但是,笑容里多了一丝岁月的酸楚。

    端木天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用尽全部温情,努力舔舐着她心里的伤痕。

    他一步都不离叶知秋,哪怕下车上个厕所,端木天树都会守在女厕所门口,丝毫不顾他人的异样眼神,生怕叶知秋再次从身边走丢了。

    陪伴真的是最好的长情,最好的良药,感受着端木天树的温暖,叶知秋的笑容渐渐明朗了起来。

    到了郑州,住进旅馆,叶知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整个人又恢复了昔日美丽的风采。

    端木天树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滚进被窝里,狠狠亲热了一番。

    亲热完,叶知秋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怀抱着她的端木天树就问起了她被马建国诱骗的事情来。

    叶知秋沉默了一会儿,将脸贴上了端木天树赤裸的胸膛。

    “天树哥哥,我们能不提这事了吗?”

    端木天树抚摸着她的秀发,没有应声。

    “我以后都不愿再去想它,不管怎么样,那天如果不是他给我买了碗面,也许,我已经饿死了……这就是阿爸说的天意吧。”

    端木天树的胸膛起伏着,依然沉默不语。

    “他带我回那个村子的路上,一直很照顾我,而且,他阿爸、阿妈都是善良的人,待我很好……”

    端木天树亲吻着她的秀发,突然问了一句:“想你阿爸了吧?”

    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这句话瞬间就让叶知秋崩溃了。

    她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眼泪滴落到了端木天树胸膛,然后,放声哭了:“我……我好想阿爸!阿爸……一定很伤心吧?他身体不好,我好担心他,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