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在村口边的树林子里一直苦等赵传,却总是等不来,不由急得团团转,实在忍不住就想去大路上查探一番,不料刚出来就被四处找她的护卫队发现了。钱红吓得大喊大喊大叫,可没人听她胡言乱语,其中一个青年嫌她吵直接用汗巾嘴一堵绳子一捆就把她拉去了祠堂。

    ……

    一般发生重大事情,像是祭祀、祈福、宣布重大事件,再就是审理重大案件,都是要开祠堂在祠堂进行的。像是钱红通奸且欲要伤害他人性命的这么性质恶劣的事,更是要开祠堂审理。

    在让人去抓钱红赵传二人的时候,里正就将此事知会了族长,族长听闻也是怒不可遏,当即就召集了全村的人到祠堂,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还是听村长的话聚到了祠堂。除了石家人忙着找孩子,就只派了自家小女儿过来听着。

    等的久了,有跟着大人来的小孩子已经开始哭闹,有人忍不住问,“族长,您叫咱们过来什么事儿啊?能不能这会就说了,咱们家里活计还多呢!”

    “各位稍安勿躁,今天有事要审!稍后人到齐大家就明白了,耐心等一等!”族长声音亢亮。

    “审”字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有不好的事发生了,各个都噤若寒蝉,犯过事儿的甚至还在思量是不是自己做的丑事被曝光了,一时气氛有点诡异的安静,先前一片“嗡嗡嗡”闲聊嬉笑声是低了不少。

    就在众人的胡乱猜测中,钱红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所有人不禁哗然,交头接耳的胡乱猜测着原因。石家小妹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有小孩子的人家赶忙换到了后面,生怕吓到孩子,孩子们也被这场面镇住了,没有一个人哭闹。

    ……

    “钱氏!你真是好胆,犯下这等滔天大罪,简直是我们郑家村的奇耻大辱!”族长扯着嗓子近乎于咆哮,这对他来说,是他任族长以来最大的污点,他如何能不怒!

    钱红被汗巾堵住嘴跪在地上呜呜的叫着说不出话来。里正见了下巴一抬,示意一个青年上前把她嘴里的汗巾拿开了。嘴巴得到释放,钱红手拄在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见她不回话,族长沉了口气把事情经过都跟众人说了,顿时全场哗然!郑守业夫妇因为早就知道了所以站在一边冷眼看着,郑老爷子听完气的脸都红了,郑守仁也是愤然,郑清影更是被惊的瞪大了眼睛,郑家其余人倒是没什么表情。

    整个院子被激烈的讨论声都要掀翻了天,其中不乏嗤笑声,甚至还有一些男人暧昧的调笑声。

    石家小妹被吓得都哭了出来,转身就跑,迎面跟刚进祠堂院子的春桃姐弟撞上,石小妹一看是春桃脚下跑的更快了。

    春桃心下了然便也没说什么,揉了揉被撞了的肩膀向着郑守业夫妇走去,倒是郑文谦愤愤的暗瞪了石小妹一眼。

    正主到场,所有人投过来各种意味不明的眼光,春桃只是扫了一眼钱红,低头没说话。

    钱红被这么多人或鄙视或不屑的打量,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但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族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钱红向来清清白白,郑春桃如此诬陷于我,我虽不知晓她的目的,但这种事我如何敢干!您怎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她既如此诬赖我,那就表示人证物证俱在,人证我就不说了,族长,请问物证何在?可否拿出来容我一观,就是要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钱红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妙!那天只有钱红赵传春桃三人在场,这年代也没有验指纹一说,自然没有物证可言,春桃更是当事人,所说证词可信度不高,钱红这话说在了点子上。

    里正这时也有点疑惑了,早知道,私通可是要被浸猪笼的,村里日子难过,这三五十年过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儿了!

    “春桃,你且说说,当时附近还有旁人吗?”里正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