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说,陈依云呢?簌和应该没有杀死她吧?”

    “家主没有杀死她,而是把她关进了水牢,家主说她答应过师父,所以不会伤了陈家人的性命。”叶紫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看几眼东野阙,看他没什么表情才继续说下去,“不过她把陈依云关在水牢最下面的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没有光亮,没有声音,硬生生可以把人逼疯。”

    “那是陈依云自作自受罢了。”东野阙抿了抿嘴,轻轻把簌和的头摆正,仔细着把被子盖好,“你带我去见她。”

    “可是……”

    “簌和不在,整个兰园,你只能听我的。”

    就好像一瞬间,东野阙就变成以前的东野阙,坚定还带有些自负。

    叶紫点点头,给他带了路。

    这条路他很熟悉,曾几何时他被钱焕锁在水牢里的时候,是簌和匆忙赶到救下了他,那份恩情倒是还没来得及还。

    他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水牢,里面空空如也,只能隐隐听到水的声音。

    “少爷你等等,我这就去把陈依云带出来。”叶紫说着走到墙边,摸索着一个机关,打开可以潜下去的通道,她沿着墙走了快一周才找到那处机关,一按一面墙晃动了几下开始打转。

    就是这儿了。

    叶紫顺着通道走下去,不一会儿就把陈依云带了出来,此时的陈依云蓬头垢发,原本干净的白衣也被常年地下的潮湿之气染成了脏黄色,她十分畏光,一直闭着眼睛。

    “陈依云,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你。”陈依云到还是记得她的声音,她咬牙切齿地顺着声音摸索过去,“东野阙,是你!”

    “是我。”东野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陈依云摸过来,他想的很明白了,既然簌和死了,那么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要给她陪葬,当然也包括了这个簌和生前没有杀死的人。

    “你来干什么?我记得簌和那个贱人关我的时候说过,绝对不会将我放出去的。”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是不是簌和出事了,哈哈哈哈,是不是寒症发作死了啊?”

    “对,她死了,”东野阙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陈依云,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我总不好让她这么孤单的一个人去死,你伤害过她那么多回,今天便给她陪葬吧。”

    “好啊,你杀了我吧,”陈依云听到死这个字突然觉得格外欣喜,关在那间屋子里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一天也不想再经历了,宁可死亡,也不想再成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账模样,“快动手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东野阙从胸口拿出一张白纸,两只手指夹着它然后闭上了眼睛,白纸逐渐出现了金色的光而逐渐漂浮在空中,“你放心,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会一个一个去地府陪她的。”

    金色的光化作一团金色的火焰,灼烧着飘在空中的白纸,陈依云感觉周身苦楚,她的双手不再受控制,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不一会儿她满脸都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