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宁瑶惊诧地抬起头,那日她也是气得急,才口不择言地说出了那句话。回府后脾气已消了大半,根本就没想过要找人将他打一顿。这件事也从未有人和她说过,她知道陆珩生了场病但不知道竟这般严重,更不知道中间还有这般渊源。

    宁瑶眼睫颤动,手指掐着掌心保持镇定,“奴婢从未教唆过人做这件事,这件事奴婢也是今日从夫人口中才得以知晓。”

    “你当初将珩儿害得那般惨,怎么还敢出现?”

    许氏浑然未听宁瑶的话,话毕她使出全部的力气,一巴掌掌掴到了宁瑶脸上,全然没了那副得体又温婉的当家主母模样。

    啪地一声,宁瑶整个身子侧跌到了地上。

    霎时,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就浮现出了指印。

    陆珩掀开门帘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阔步上前挡在了宁瑶前方,高大宽厚的身体如石雕般将宁瑶和许氏隔绝开。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离珩儿远远的,别再害他……”

    许氏口中还在不停说着,她甚至扯住陆珩的肩膀试图将他拉开。

    “母亲!”

    陆珩抓住许氏的手臂,冷峻的面容上眉眼压得极低,声线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许氏愣了片刻,随即就整理好身上皱起的衣物,重新走回了太师椅上坐下,又恢复了她作为当家主母应有的那副端庄自重的样子。

    陆珩偏过头看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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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人一眼,虽跪在地上但腰背挺的笔直,一副掘强样儿,倒显得脸颊上的红色指印格外触目惊心。

    他不耐烦地扯了两下系着大氅的带子,冷着声音道:“去院子里跪着,省得待在这儿让夫人见了心烦。”

    许氏抿了一口茶,看向陆珩,还是忍不住问道:“珩儿,那个女人她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父亲看在她父亲的面上,没找她的事已是仁尽义至,你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

    陆珩面色平淡,仿佛听到的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他捋了捋衣袖,只轻飘飘道:“母亲,这件事您就别再过问也别再插手,我自有打算。”

    “打算?”许氏拿着盏盖的手指一紧,深呼了几口气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

    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气道:“我知你一直都有主见,就算没有以往的那些恩怨,她父亲如今是罪臣,兄长被发配充军,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总究是祸害。”

    “祸害,”陆珩尾音拉长,四指微曲指尖在桌案上轻点,“一个奴婢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