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一阵琵琶声响起,玉珠走盘般清脆圆润,在夜里格外的悦耳动听。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随着琵琶声的响起,一个书生高歌而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痨病鬼般的男人也跌跌撞撞的从黑夜现身。

    三个身影,弹琵琶的女子,高歌的书生,还有咳嗽的痨病鬼,赫然是落花镇馄饨摊的那三个杀手,也用了当时的三足鼎力之势,将他们圈在中间。

    “天音楼男女老少!”张清华手中握剑,看向已经下了马车的成清怀和墨焉。

    天音楼的榜上排行第五位的杀手,乃是由男女老少四人组合的四个杀手。

    琵琶女笑道:“道长,少已经死了,今后可再没有这个称号了。”

    张清华道:“哦?”

    琵琶女又道:“道长您不知道吗,跟您一路同行的那个天音楼叛徒没跟你们说吗,他杀了我们的人,害的我们少了一个人,这称呼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张清华道:“你们只是来寻私仇的?”

    琵琶女抿唇一笑道:“主要是来寻私人恩怨。”她的目光突的一瞥马车旁的墨焉一眼,又笑道:“当然,既然遇上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那位墨姑娘我们正好找她有些事。所以两位道长打个商量吧,我们无冤无仇的,也不想招惹麻烦,这事也与两位无关,不如我们互不相扰……”

    张清华笑道:“这恐怕不行的,那位墨姑娘是贫道师弟的未婚妻子,将来的弟妹,可不是互不相扰。”

    琵琶女道:“道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与我们天音楼过不去?”

    张清华转向成清怀笑道:“师弟,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