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清怀眼眸里温暖如春的笑意更浓,右手移到她后脑上抚了抚,然后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言家很不满,言夫人很不悦,两家结亲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是两家是交换过信物的,先成夫人以玉簪为聘,说了将来成言两家结亲,让她腹中的孩儿和言家的孩儿结为夫妻,若成家生下的是姑娘,就和言家公子成亲;若生下的是公子,就和言家小姐成亲。

    言夫人不忿道:“当初先成夫人是如何说的,当时在场的可还有人在,我们言家信守诺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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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家女儿为了等待成家大公子回来,一直待字闺中,不曾言婚外聘说人家,生生的蹉跎了我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只为了理解支持男儿先建功立业的雄心,但我们言家也不是可以让别人随意践踏的,成大人,成大公子,我家女儿信守诺言等了这许多年,你们也该给我们个交代吧。”

    成清怀静静的坐着不言语。

    成谨瑜急忙说道:“言夫人您莫急,我们自是要交代的。”

    言夫人抹了把泪,看了看不言语的成清怀,缓了口气道:“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家,规矩都懂的,那墨家的姑娘若果真与成大公子有情义,我们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但总得正妻进了门,才能给妾室名份,成大人,您说可是这个理!”

    成谨瑜点头道:“这是自然的,没有哪家妾室能越过正妻的头上,我们成家更没这个规矩,言夫人请放心。”

    看着成清怀依然神情淡漠一言不发不表态,言夫人恼怒着讥讽道:“当然,你们若是觉得我家女儿身份配不上清怀先生的大名,就请直说,把这婚约解除了,我们也好给女儿另选人家相配,我家女儿不是一定要嫁你们成家的,当初是先成夫人提议两家结亲,可不是我们上赶着要赖着你家。”

    成夫人急忙笑着安抚道:“姐姐莫恼,没有的事,我们成家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既然是先姐姐生前定下的婚约我们自然会遵守约定的,是吧老爷!”

    成谨瑜点头道:“男儿在世,自是要讲信义,成家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他转头看向成清怀,道:“你行走江湖多年,江湖中最讲义气和情义,言小姐为了等你蹉跎多年,你不说几句话吗?”

    成清怀一挑眉,微笑道:“既然要贫道说话,那贫道先请问言夫人,所谓的口头婚约,是否夫人与我母亲亲自约定的?”

    言夫人一愣,迟疑了下道:“不是,是我家老爷和先成夫人约定的!”

    成清怀挑眉道:“我母亲一个内宅妇人,此事不与言夫人约定,却与言大人这个外男约定?”

    成谨瑜瞥了他一眼,道:“当时约定,我也在。”

    成清怀不置可否,看着言夫人拿出的约定信物白玉簪,又道:“那么敢问父亲大人,这支玉簪真是我母亲之物?”

    成谨瑜皱眉道:“自然是你母亲之物,是为父送予你母亲的,此事我可作证。”

    当年新婚洞房后,第二天拜见长辈,是他亲自挑选送给新婚妻子的礼物,那时他们少年夫妻恩爱,先成夫人得到夫君送的礼物很喜欢,之后几乎每天都戴在头上的。

    “你莫要胡搅蛮缠,男子汉大丈夫,该负的责任就要负责,推卸责任枉你还敢称清怀先生。”

    成清怀唇角一扬,淡淡道:“成大人,要我如何说呢,该说您枉为丈夫,对自己妻子的了解,还不如我这个从没见过母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