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着脚步在客房门口站定,门虚掩着,阵阵苏合的辛气混着茶香从缝隙里扑出来,我知道为时已晚。

    我转头就想跑,被一股大力不由分说地拽了回去。

    “殿下这个模样,是想,引诱在下?”袁基的声音还如往常,但手里力道大得出奇。

    我又羞又愤,“你算计我。”

    “殿下,这欲加之罪,从何说起?”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案上铺满了我和严白虎的信,垫在我来不及誊抄的书简下,“夜半甘露”四个字灼目得很。

    我不说话了,袁基便也不说话,只静静看我。

    沉默对峙中,我钻得他略微卸力的瞬间挣脱桎梏,一把抢了案上不堪入目的竹简,光面朝外,紧紧搂在怀里。

    毕竟,擒贼先擒王。

    袁基笑了出来,“殿下…无上观,低光荷,达兰林,还有江东的战船…”他呢喃着。

    “是要在下背给殿下听吗?”

    “这,这不过是严白虎送来的刘备文学,太仆好学虽好,但也不能饥不择食。”

    袁基拿起心纸,晃了晃。眼神锁在少女气恼的脸蛋上。

    !一种植物!我在瞎说什么,和严白虎的往来就摆在他面前……

    我咬咬牙,“太仆莫要误会,其实是严白虎看书心切,我赶紧差人写了册新的,还没定稿我便拿了来,以解兄弟燃眉之急。”

    “殿下的意思是,这夜半甘露乃是他人所写?”

    “太仆果然一点就通。”

    “殿下,此人私通天子,还与绣衣楼副官有染,跟江东孙家也不干净,依在下之见,留不得。还望殿下告知在下,是何人秽乱天下还欲着书昭昭于众?”

    秽乱天下…

    头上的帽子有点沉,我看袁基,有点绿。

    严白虎的心纸君不合时宜地蹦哒了起来,“好兄弟,你上次不是问我觉得袁基行○时当是何模样,看了你写的我总算有了灵感。这人应是爱扮猪吃老虎,趁老虎不备,就用镣铐¥@l$蜡&¥$><困住老虎再狠狠吃掉,最是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