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忍不住地说:“青儿,你是死鸭子硬嘴!你说姨太太是寂寞,缺关心,而你自己呢?小小的年纪就那个乱搞男人?”

    吴青儿“哈哈”大笑,笑后说:“朱修武师,你这算啥话!我青儿未婚未嫁,跟一个男人好上了,是正常的谈情说爱,正常的谈婚论嫁。这犯了那条王法啦?”

    朱修无话,只小声骂:“不知羞耻。”

    吴青儿不管朱修,又对林俊山说:“林老爷,我也不妨跟你讲,姨太太相好的那个男人叫林功夫。他对姨太太可好啦!事事迁就,事事体谅,惜爱之情,无人能及。这时他们必已经安全到了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朱修大骂:“你这贱婢!不知死活!”

    吴青儿也不示弱,说:“朱修!你们私设监狱,私设刑罚。你们如果把金子打死,你们也是犯罪!”

    朱修大怒,喊:“你这个贱婢!你们干的这辱没祖宗的丑事也想上衙门公堂!我看姨太太就是被你教坏的!你死不足惜,败坏了姨太太和东家名声,才是大罪!”

    林俊山再也忍不住了,喊:“你们都该死!关起来!”欧阳胜拖走吴青儿。

    林俊山气得大气直喘,喝了几杯茶后,怔怔地坐着。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开始转动。他在想:吴青儿刚才说的话,吴莹儿虽然杏花出墙,这是大丑事,是辱没门风事,是不能够容忍的大事,但是,自己确实也是长时间没有“关心”她;

    那么,这种事,如果真的上公堂,会怎样呢?耻辱且不说,其实已经是耻辱到难于启齿,到时,如果吴莹儿坚持她爱那个林功夫,林功夫又坚持要娶她怎办?如此,即使把这对狗男女打死、坐牢又有何用?

    至于吴青儿和林金子的事,他们虽然有所过分的行为,没有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他们都未嫁未婚,只要坚持他们俩是真正的谈婚论嫁,衙门又能怎办呢?判他们有罪吗?是哪一条王法?判他们犯家规吗?要用哪一家的家规?

    正当林俊山苦苦冥想,烦恼之际,岳父司马宏亮到来。这时,司马宏亮在一位武师护院和小英的搀扶下,一步一颠地走入大厅。

    林俊山赶忙扶司马宏亮坐下,说:“拜见岳父。您怎来啦?”

    司马宏亮看了看,没有说话。林俊山只得端茶一杯一杯敬上。居住后堂的父亲林阿大和母亲林娇姑也闻声来到前厅,见了司马宏亮行了一个礼,同叫:“亲家公”,也默默坐下。

    整个大厅如死一样的寂静,每一个人都顾着自己喘气不要太大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小英也只顾给林俊山的父母敬茶,这时有点事做,倒是可以借此来度过时间。

    过了很久,司马宏亮终于发话,慢吞吞地说:“家丑不外扬,息事宁人。该放生的还得放生。据我所知。林海没有闲着。”

    然后起身走出大厅,出厅门时,回过头来对林阿大和林娇姑行了一个如辞别的礼。

    司马宏亮走后,林娇姑说:“俊山,你就听你岳父的话吧!速速处理。我们都老啦,你凡事多动脑筋。”然后,二老爷回后堂。

    大厅里只剩下了林俊山、朱修、方德武、欧阳胜,大厅外面几个想看热闹的几个老妈子也悻悻回去。

    林俊山问:“你们说此事该怎办?”

    欧阳胜说:“两老说听你岳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