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之薇说,婚姻是我最后的堡垒,石骏誉没有办法通过心理暗示攻破这个堡垒,所以用了最冒险的方法。”

    石骏誉主动打破了现实和幻觉的屏障,让她在已经很绝望的情况下发现自己四面楚歌,牵挂变成压力,她被迫困在了孤岛上。

    石骏誉最后没有攻破堡垒,他选择用蛮力把安子归从堡垒里拉了出来。

    “嗯。”贺瑫半蹲在柜门旁,大半个身子都挤在柜门里,应得很吃力。

    他们又搬回家住了,搬回来之前贺瑫把家里奇怪的东西都给丢了,重新刷回了白色,开除了保洁王梅,自己一个人把角角落落的灰尘都给擦干净了。

    忙了一下午,现在又开始通水管。

    安子归向来很喜欢看贺瑫修东西通水管,他经年干活练出来的肌肉在这种时候形状正好,可以让她联想到不少有颜色的片子。

    赏心悦目的。

    哪怕现在因为吃不下睡不着身体凄风苦雨,她也仍然饶有兴趣地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腮,美名其曰帮他递工具,实际上逮着机会就怂恿他把裤子往下拉拉。

    比如现在:“你腰上沾东西了。”

    贺瑫不吃这套。

    他对她这次不管是不是因为心理暗示提出的离婚和隐瞒没有流露出半丝情绪,唯一的情绪就是不再理会她隔三差五的调戏。

    直接当做没听到。

    再次调戏失败的安子归用脚拨了拨地上的扳手,撇撇嘴。

    贺瑫动作停了,身体往柜子旁边蹭了蹭,露出半截腰。

    安子归咬着嘴唇,眼底都是笑意。

    “你说……”她声音柔和了不少,“你是装的还是真的觉得可以用这种正常的方式和我交流?”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神经病成什么样,他怎么就那么淡定呢。

    “没装。”贺瑫半边身体又从柜子里探出来,灰头土脸地看了安子归一眼,“也没觉得你正常。”

    安子归:“……”

    “不过这样挺好。”这确实是最适合他们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