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担心这些人会在酒水里下毒,能进入这里的人,早就已经被严格检查筛选过。

    别庄看起来谁都能进,实则稳固如铁笼,她若不愿,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长公主喝完之后,陈懂含笑接过酒樽,将酒樽放置一旁。

    她抬头看了看依旧站在原处的君行之,愈发觉得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极为有趣。

    她忍不住笑了笑,凑至陈懂耳畔,低声问:“他是不是被你们骗过来的?”

    陈懂面色变白,神色慌了一瞬,他抬头见长公主里没有怪罪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不敢隐瞒,老实回答道:“回长公主,您所料不错,君行之为人极其古板,自然是不愿来的,可他是我们之中长相最出众的,所以……”

    他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生们为了确保能进来,便想办法将他哄骗过来了。”

    陈懂长相清秀,面容白净,眉眼透着些阴柔,确实不如君行之卓然出众,甚至可以说是相差万里。

    别庄这道门槛,没权没势的人就只得看脸,有君行之在,确实能让他们更容易蒙混过关。

    长公主明了过来,轻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陈懂的下巴,“你啊,调皮。”

    陈懂立即陪笑。

    长公主将目光转回君行之身上,越看越觉得顺眼,忍不住逗他。

    她扬声道:“君公子,今日所来宾客皆给本公主送上了厚礼,不知你准备了什么?”

    君行之既然是被哄骗过来的,那么来之前定然不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根本不会备上礼物。

    她就是故意为难他,想看看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会不会出现其他表情。

    祁丹朱目光在君行之脸上转了转,看了一眼他身侧心虚的书生们,转瞬便明了了前因后果,不由低头浅笑。

    君行之轻轻蹙眉,拱手道:“回殿下,学生没有准备。”

    他神色坦荡,没有长公主预料之中的慌张,即使周围的人哄笑起来,他亦面色不变。

    祁丹朱微微抬眸,君行之的声音低沉悦耳,如潺潺流水,甚是好听。

    长公主被君行之的坦诚逗笑了,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笑了起来。

    一名贵女掩唇道:“君公子既然没有准备礼物,不如吟首诗给长公主听,就当做礼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