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是名门嫡女,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她自小饱读诗书,自认不比祁丹朱差,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

    她轻轻抬起下颌,挺起胸膛,骄傲地看向祁丹朱。

    即使祁丹朱和君行之根本没注意到桥下站着一个她。

    李秋水愤慨不已,念念有词道:“我前几听别人说起君行之和九公主的传闻,还以为只是误传,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真的牵扯不清,深夜在此相会。”

    魏沁雪红唇绷紧,对‘相会’两个字深恶痛绝。

    李秋水对他们二人之事略微知道一些,不由怒气冲冲道:“君行之好生放肆!着实心思不正!他不但在府中讨好你,趁着住在丞相府又对你有恩,就妄想攀上高枝,如今竟然又跟九公主牵扯不清!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魏沁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看着远处的君行之。

    人人都以为是君行之讨好她、求娶她,却不知道是她偷偷心悦君行之。

    她用尽各种方法意图接近君行之,可是君行之活得像个苦行僧一样,向来不近女色,神色冷淡,对她没有任何回应,他寡言少语,就像一堵不透风的墙,让她摸不透他的心思。

    大祁朝虽然民风开化,但她是名门贵女,淑女典范,心悦君行之的事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即使是闺中密友,她也不能泄露半分。

    她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装作浑不在意的淡声道:“也许当中有什么误会,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公主那个性子,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君行之一个穷书生人微言轻,手中无权无势,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她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不动声色地将‘相会’的脏水推给了祁丹朱,默默把君行之撇个一干二净。

    她几日前也听说了君行之和祁丹朱在长公主别庄内发生的事,心中虽然懊恼,但是不曾怀疑过君行之会对祁丹朱动心。

    她近水楼台,对君行之千般好,君行之都不曾回应她,一直拒绝她送去的用品,祁丹朱才见过君行之两面而已,她笃定,君行之不可能心悦祁丹朱。

    魏沁雪这般想着,心思定了定,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摆,将刚才的错愕收起来,面色恢复平时淡然的模样。

    李秋水向来偏帮于她,看不惯祁丹朱的行事,如今听到她的话,不由更气。

    “祁丹朱平日嚣张跋扈就算了,现在竟然敢私会男子,我们去见见她,看她如何收场。”

    魏沁雪轻轻弯了一下唇,露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柔声道:“君行之怎么说也是我府中的人,若真被九公主威胁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李秋水扯住魏沁雪的手腕就往桥上走,忿忿不平道:“你就是心地太善良,所以九公主才总是欺负你。”

    魏沁雪叹息一声,装作无奈地跟着她一步步走到桥上。

    其他贵女也想跟去看热闹,但是她们面面相觑,不由怯步,她们可不敢招惹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