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抱着被子揪成一团,脸上满是不服:“我偏要治他。”

    血玉镯:你能有什么办法?

    容与恶狠狠道:“办法总会有的。”

    嫌他脏?他就没受过这委屈,必须要出了这口恶气!

    顾明淮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指尖残留着湿润水渍,令人回想起青年低头将手指含进口中那一幕。不再是鱼鳞的冰冷黏腻,那感觉温暖、柔软、舒适。

    一时竟舍不得抽出来。

    顾明猛地回神,赶紧打开水龙头洗手。

    要命,他刚才在想什么。

    看来不仅得洗手,还得洗把脸,让脑子清醒一点。

    ……

    十分钟后顾明淮才从卫生间里出来,面色好上许多。

    只是看容与的眼神还不太自然。

    他语重心长地对容与叮嘱道:“小鱼儿,你现在也算一半是人,做鱼时的坏习惯要改改,不能再咬着我的手不放。”

    容与还是条鲤鱼时就含过他的手指,那时顾明淮自然不会想多。可做人就不同了。

    容与望着他:“我饿了。”

    顾明淮说:“外卖马上就来。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听没听进去?”

    容与懒懒道:“知道了。”

    知道是一码事,做到是另一码事。

    可惜顾明淮不懂这其中的陷阱,当下还松了一口气,觉得小鱼儿总算听话一回。

    奖励他一顿大餐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