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了,这个狗皇帝,上前拦住天子的拳头,又用了劲儿就打到他胸口处,把人推了下去摔了个屁股蹲。

    同时眼疾手快揽住安王的腰,后退几步,和暴君拉开距离,把人护在怀中。

    “陛下难道要打死安王吗?安王身子骨单薄,别不是打出来的吧?天子数十年虐待自己的兄弟,传出去朝野沸腾,不知道百姓会怎么想?”

    天子屁股尖怼到了地上,“嘶”了一声。

    又听见楚燕绥敢这样威胁他,无能狂怒:“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儿,你跑出来伸什么冤?别以为你是阿云的兄长,孤就不敢罚你,楚燕绥,孤告诉你,别太放肆!”

    “就你这以下犯上,几个脑袋都不够孤砍的。”

    楚燕绥把小王爷往身后塞了塞,确保身形完全把他挡住了,才恭敬地低头道:“臣不敢,臣只是为陛下声誉着想。”

    天子眯着眼看他,总觉得这世子装模做样的劲儿有几分眼熟,“哼,你是为孤着想,还是为着什么别的人?”

    楚燕绥死鱼眼看他,为谁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陛下恕罪。”

    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暴君又要跳脚,反复念叨,这是小伴读他哥,这是小伴读他哥,不能杀。

    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火,天子:“赵南屿,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人身后孤就看不到了。”

    小王爷正用手玩着楚燕绥腰封上带着玉佩的紫色流苏,闻言缩了缩头,脸往阿宴背上一埋,捂着自己装鹌鹑,现在实在不想看到皇兄那张令人不快的脸。

    天子上前要揪人:“你给孤让开。”

    楚燕绥自然不可能让,他挡住暴君的手,抬眼,一字一句说:“恕臣不能遵命。”

    这是铁了心要护住了。

    这时候安王心疼郎君,害怕皇兄那个莽夫伤了小情郎,“既然已经商讨完事,陛下也已经惩罚过臣,那臣就告退了。”

    他飞速拉着楚燕绥的手出了金明殿。

    天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能看着人跑得远远的。

    “孤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老太监:“您何必老是和安王过不去呢?”

    天子回过神,没有说话,紧抿的唇显示主人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