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又不懂武功的纪文礼扑空之后,腰侧撞在坚硬的椅子扶手,竟是被自己的冲力弹了回去。  “外公!”包思慕慌忙伸出双臂,接住往后倒的纪文礼。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只有她死了,你才能活下去,你才是安全的,思慕,放开我!”纪文礼欲要挣脱包思慕,情绪极赌大喊大剑  “外公……呜呜呜……外公,不……外公,我不能再看着你出事,我不能……外公,呜呜呜……”包思慕从后面抱住纪文礼,嚎啕大哭。  “思慕……”纪文礼渐渐停止挣扎,一脸悲怆的回头。  纪梵音冷漠开口: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你可以伤我。”..\  纪文礼怒急:  “纪!梵!音!”  ”纪梵音!”包思慕上前一步,把纪文礼挡在后面,满眼郁愤的瞪向纪梵音,可没坚持多久,软弱便露了出来,她眼中的惊惧多过怒火,硬着头皮哽咽道:“纪梵音……就算你要为蝉衣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那也是蝉衣和我们家的事情,与你何干……而且,而且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  纪梵音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上一辈的恩怨就该由上一辈的人去解决,对吗?”  “当然!”眼泪模糊了视线,包思慕有手背用力抹去。  纪梵音从椅子站起,两手环抱于胸前,歪头想了想,道:  “我同意。”  幽凉的玉手轻轻一扬。  惊人触目惊心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浓重的血腥气溢满庭院。  狄江等让到命令,逗着猎物戏玩的心态顿时收起,在纪梵音的玉手落下的瞬息间,便以绝对的压倒之势制服了顽固抵抗的善刀密子。  “带他们过去。”狄江嘴角扬起嗜血的冷笑,扬了一下下巴。  带着冰冷面具的青衫人提起善刀密子的衣领,一人提着一个带了过去,让他们跪成一排。  有两个挣扎着不肯跪下的,青衫人直接踹断了腿,又封了哑穴,以免他们的叫声惹得殿主烦躁。  “纪梵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包思慕太过愤怒和恐慌,以至于她的声音格外刺耳。  纪梵音冰冷的声音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起伏:  “我在认可你的提议。上一辈的恩怨,确实该交由上一辈人自己去解决。你把纪倩影叫出来,让她承担下她该承担的,余下的这些人,我便放了。如何?”  包思慕惊愕的震住:  “你……你你……我娘她不是被你们关在牢吗,我听不懂你什么。”  纪梵音转身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慢慢垂下眼睑,一字一顿道:  “听不懂没关系,我换个方式,让你听的清楚明白。”  包思慕心中极度的不安和心虚:  “你……你想做什么?”  “那谁,善刀媚大姐。”狄江走过去,尚在滴血的剑刃悬在了跪在最前头的善刀密子的头顶,冷酷一笑:“瞧一眼,认得这个人吧?”  包思慕心口一紧,如巨石压着,沉重的不出话。  那是……陈师兄。  “这眼神是认得的吧?认得便好。善刀媚大姐,你且记住一件事,这十五饶命就握在你的手里。听不明白我家殿主的意思,这不要紧,就让我为你解释的清楚明白。”  音落,狄江一剑刺穿陈师兄的胸膛。  “不”  在包思慕凄厉的叫声中,狄江一脚踹向陈师兄的腹部。  尸体往后,倒进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