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垅歪了歪嘴角,冷意充满唇间,坏坏的笑了一下,“男女之事,床笫之欢,师叔不懂么?”他将“师叔”两字说的极重,那双流转秋波的双眼,似是挑逗着对方,可话语间,满是冷漠。

    柳楠郢不再说话,他只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荒唐事。他只想知道,他心中有多恨自己,才能如此伤自己的心。

    岑清垅见他不说话,那报复的心思更甚,怒意更甚,“那女子想献身与我,巧了,我还没尝过这类水蛇长腰女子的滋味呢,不知那腰握起来是不是和蛇一般细滑呢。啧啧,那滋味,绝对噬魂销骨。”

    柳楠郢知他仍在气,自己是“蛇妖”的替代品,可他不知如何解释。此刻灵台中残存的理智丝毫不剩,唯有一腔热血,恨不得磨牙吮血,吞了眼前人。

    岑清垅见他仍不肯说话,咬牙切齿,眼中甚至蒙上了一层水汽,一字一字,如刀划过,字字诛心:“师叔应该晓得啊,你昔日的心上人,不是一条蛇妖么?那滋味,爽么?”只是那刀是柄双刃,刀口诛得两人心间,都体无完肤。

    柳楠郢伸出手来想扇他一个巴掌,可手在半空就放下了。

    他终是,舍不得。

    他冷笑了一声,似是站不稳,不禁后退了一步。

    是我欠你的,千百年来如此。

    柳楠郢觉得再站在这里就是自讨没趣了,且他怕会留下泪来,太过丢人,他转身,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岑清垅本还靠在床头,他已经做好准备,柳楠郢会动手,他巴不得两人在这床上一番撕扯,将爱恨都撒开来,起码也能求个清楚明白。可他,竟然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而去。

    岑清垅着急了,他慌忙间拽上衣裳,跳下床。

    柳楠郢从腰间拿出云鹤扇,用尽力气,“唰”的一声打开了云鹤扇,他举起两指集中灵力,在扇间扫了两笔,一阵猛烈的风忽然降临此处。

    他同云鹤扇一起不见了。

    岑清垅忽哭了起来,满脸委屈,“你回来,我不同她睡了。你回来,哥哥……”

    岑清垅光着脚跑到门口的时候,回廊上已空无一人。

    我知道你今日会来浮生酒肆,我等了你大半日了。

    我设这局,就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我想看看你对我,是否有半分真心。

    这些时日,我想明白了,那蛇妖,都魂飞魄散了,我不在意。

    我只想要你。

    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