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杀了,悬首级于辕门。

    一眨眼,冷芒便是砍了下去,血冲了出来,洒在地上,人头落到地上打着旋。噗的一声,尸身伏到在地,抽搐几下就不动弹。

    “老杨….我把家产都许出来了,你们还想要什么啊,留条活路啊。”刘延宗吓得半死,哆哆嗦嗦坐了起来,显然他的办法已经没用了。

    白龙剑移过来,架在他脖子上。曹少卿用剑身拍拍他的肩膀,“别害怕…闭上眼睛,不会很痛,一下就过去了。”

    “真…真的?”被剑压着的人哭哭啼啼的回应一声。

    黑袍宦官俯身过去轻声道:“真的。你该庆幸没让咱家动用锯子….那才叫难受。”

    话音刚落,手臂用劲推过去,颈骨咔的一声断裂,脑袋顿时滚出数步远,刘延宗的脑袋在地上旋了旋,眼睛大睁,口子还残留着话音,“饶命….哎..我的怎么头掉下来了…..”

    随即,脸上的表情定格,血色褪去从断颈下渗透了泥土。

    ……..

    微寒的风从校场那边拂过来,帅帐鼓起扇动几下,风里一丝丝的血腥味道随着帐帘掀开渗入进去,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放在托盘里,呈到一左一右的首位前过目。

    白宁端着茶盏摇晃里面浮着的茶叶,冷冷瞥了一眼,弹弹手指,“拿出去挂起来。”

    右侧的魁梧的身形浑身颤抖,连带胡须尖也在抖动,随后大帐内响起不怎么和气的声音在说着。

    “提督大人….此时尚未打仗,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吧。”下面有将领壮着胆气站起来。

    “你在质疑本督?”白宁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冷眼看着那员尚不知姓名的将领。

    “末将不敢….只是觉得…有些迫不得已啊….那辽人….”

    话音未落,茶盏呯的一声放在帅案上,碰的茶水荡出来。白宁从椅背上直起身,又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打了败仗?迫不得已就能和平收回燕云十六州?这世道本就乱的,打一场仗哪有不见血那么简单的?你不要和本督谈什么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之类的废话,那是别人的,而你们眼前连一场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别人凭什么屈你之兵?这天下困难重重,哪儿有不打出血就能收拾的局面?”

    “辽人日薄西山……陛下也给过咱家圣旨,希望皇恩浩荡能感动辽地汉民。”童贯开口,眼眶布满血丝,视线却是不知盯哪儿。大抵是一副“这是战场,你不懂”之类的表情,“咱家这名将领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他刚刚说的话,也并没有错,此时并未打仗嘛,提督大人实在火急火燎的。”

    白宁扭过头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清楚:“现——在——就——是——在——打——仗。”

    “你们当中,有人或许想打,有人却是心里害怕,有人也在拖后腿,有人想要惜命,就算给你们十年,你们也打不过,而那白山黑水中的女真,千人起兵至今,把辽国大半国土吞入囊中,下一步呢?会不会觉得咱们坐拥二十万兵马连几万辽人都打不过,女真人怎么想?会不会叩关压过来,顺带把我们这群连辽人都打不过的渣滓一起吞了,到咱们京师去逛逛?”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