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正好回头,陈四忙化作挥手的动作,露出老泰山般慈祥的笑。

    一口白牙晨光下熠熠生辉,吓得赵义一激灵扛起王二往外走。

    陈四见此状,眼里流露出大喜的光芒。

    忙推推闺女,你看看人家!

    扛死人都这般轻松,有这等壮劳力,还愁以后验尸没人扛吗?

    婵夏拿起陈四带过来油纸包,把凉透的蒸饼分陈四一半。

    “吃你的饼吧,人家看不上我这种一顿能吃三饼的。”

    赵义路过,只听“一顿三饼”,忙驻足抱拳:

    “小公子好胃口,看你个子不高,竟跟我一般饭量。”

    如此真诚赞美,让陈四的脸垮了下来:闺女距离嫁人又远了一步,嘤!

    一切皆如婵夏所料。

    候在前厅的主官,守了一宿这会正是昏昏欲睡头脑不清。

    见赵义出来忙迎上前问,被赵义一声斥责噎得不敢再问。

    厂卫绣衣使本就是神出鬼没,常做秘密任务。

    主官昨晚与师爷合计,最后得出结论,这天降厂卫校尉,莫名其妙缝尸命令,大概是对地方执政水平的秘密考核。

    赵义按婵夏所说,蛮横训斥,主官便更加坚信,自己这小小巡检司,承受了次生死大考。

    多亏青州来的仵作父子解了燃眉之急,等送走大人,必要好好“口头”表扬一番。

    来时的战马已被套了个板车,王二和忠犬一并放在上面,眼看赵义就要脱身。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

    “这...快去看看,何人击鼓。”主官心里好大一个啊呸。

    怎出这种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