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婵夏眼巴巴地看着他。

    “称呼,绝对是称呼。”

    “不能够吧?那么大个督主,就为了个称呼找我麻烦?”

    忍冬差点晕过去。

    “你也知道人家是那么大个督主?你给人家起那么难听的外号时,想过人家是那么大的督主吗?”

    婵夏心虚垂头,“我这不是想体现出我们那亲密无间的关系吗?”

    “你亲密无间也要想几个好听的称谓啊!”

    忍冬觉得督主没有给她一巴掌都算是对她最大的纵容了。

    “那你倒是给我想几个能让他消气的啊!”

    忍冬抓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写下了一长串,拍到她面前。

    “喏,拿去试。”

    “相公、夫君、官人、谨郎...达达?!”

    最后一句,那是什么鬼!

    婵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再不济来一句死鬼都比你那个阿蛋强,我要是因为这个被你拖累了,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忍冬将婵夏踹出去,让她快些想办法把那个闹别扭的家伙搞定。

    于瑾今日就留在厂卫,婵夏打听到他正在刑房,一路找过去。

    厂卫有数个独立的刑房,用作案件的审问,里面的刑具五花八门,有专人负责“推陈更新”,再硬的骨头进了这,也不得不老实交代。

    此时刑房内格外安静。

    正被审问的人犯被铁链吊着,头垂着,似乎晕了过去。

    漆黑的房间,唯有一扇小窗,秋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落在屋内,洒在于瑾的身上,婵夏进来就看到这黑漆漆的环境里,他就是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