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本来是一肚子火想要找张氏算,可见她惨白着脸,说几句话就要喘一下,又起了恻隐之心。

    松开张氏,张氏咳嗽两声,身旁的丫鬟婆子忙扶着她。

    “夫人也该用药了,药都凉了。”丫鬟端了一碗药过来。

    魏王见状忙问:“怎还病了?”

    “还不是我们夫人忙着给娘娘抄写地藏经,连夜写熬坏了身子——”

    “不许说!多嘴!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在王爷面前说这个吗?”张氏扭头,骂了两句。

    丫鬟抹着眼角哭道:

    “夫人今日骂我也要说的,自从娘娘过世后,夫人常对我们说,娘娘在世时没少照拂,也不能替她做些什么,唯有多抄写经文烧了去,可夫人的身子本来就弱,没日没夜的抄写哪儿受的住啊!”

    另外一个丫鬟抱来一堆经书,一股脑地放在魏王面前。

    “王爷且看,这都是我们夫人抄的。”

    张氏抹着眼泪,哭道:

    “贱妾多亏王爷和王妃收留才得以苟活,贱妾的哥哥又是个憨傻的,容易受人教唆,贱妾在后宅内日日担心他给王爷惹祸,只得多抄写经书,祈求家宅安宁。”

    魏王听丫鬟说张氏抄经累病,心里火气已经消了几分,又看张氏哭起来梨花一枝春带雨,别有一番风情,火又少了几分,声也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你是说,你哥哥做的那些,你全然不知?”

    “哥哥他在外可是惹了什么事?”

    “你哥哥院里的下人给桃红下了药,害得桃红药效发作死在沫儿面前,不仅吓坏了沫儿,也让沫儿背上了苛待下人的恶名。”

    张氏摇摇欲坠,满脸的惊恐。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哥哥虽然憨傻,可却是没有坏心的,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儿,定是那叫赖二的自己与桃红有过节,下毒谋害,与我哥哥无关啊!”

    张氏哭着抓着魏王的衣袖:

    “王爷,你是知道我与世无争的,我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在王爷身边,王爷的家人都是贱妾的主子,我只有恭敬,不敢有二心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