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眼睛通红地吼了一句,身子一扭,圆乎乎的身子十分迅速的消失在门外。

    闻人盈月震惊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这平王年轻时候确实风流,也干过许多混账事儿,但现在他已经成了个耙耳朵,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反正自闻人盈月懂事起就从来只看到娘凶爹的,爹从来不敢吭声的,今天怎么硬气了?

    “娘!”她满脸八卦,双目发光,“爹是吃醋啦?”

    “没大没小。”平王妃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平日喜欢听小道消息就算了,看戏都看到娘这来了?”

    “他那不是吃醋,是找地方躲着哭去了。”

    “为什么哭?”

    平王妃叹了一口气,“余四郎是他的救命恩人,”

    想到余家,平王妃就鼻尖一酸,多好的人家,多可惜的人家。

    闻人盈月还在不停问这救命恩人怎么回事,那余家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家。

    余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说起余家,那能说的可太多了,平王妃想了想,问她:“你知道当初咱们大周这周围的国家,给余家取的什么绰号吗?”

    闻人盈秋:“什么?”

    “恶犬。”

    恶犬?闻人盈秋眉头一皱,这两字听着真不像好词,平王妃却是一笑,“他们称余家是边境恶犬,来一个咬一个,恶到没边。”

    “对他们来说是恶犬,对咱们来说,是战神。”又压低声音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余家,你们闻人家这龙椅还指不定谁坐呢。”千里马和伯乐,就如同余家和闻人家,是相辅相成的,离了谁都不行。

    看着女儿眼睛瞪圆的样子,平王妃再道:“就算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你到边境线上的任何边城,任何,说一句余家的不是,没人能救你,愤怒的百姓会把你撕碎的。”

    “任何边城?”闻人盈月一脸不信,“娘你夸大了吧,余家守边城可以的,但边境线那么长,边城那么多,就一个将军,怎么守得住啊?而且皇爷爷也不可能把所有边境都交给一个人啊?”

    “因为当时已经无人可用。”

    平王妃接着道:“那时新朝初立,不仅有前朝欲孽,还有两位自称王的在起-义,再有南边大范围的大旱,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内忧不断外患丛生,当时先皇手里就两个能真正打仗的,其中一个已经花甲之年,镇守京城,边境所有事都是余家在负责。”

    “而且谁告诉你余家只有一位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