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点燃了亿万吨的火‘药’一般,方圆数十里内的空气被瞬间掀翻排开,一个稀薄而炽热的球形真空瞬间凭空出现,‘肉’眼可见的气‘波’巨‘浪’以超过音爆的速度向四方席卷,转眼间横扫千里方圆,转眼间向着整个地平线扩散。

    尘埃落地,风暴过后。

    一个熔岩流淌,烈焰升腾的半圆形巨坑取代了方圆百余里的地面,从天空望去,就像是大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陨石撞击后的环形山一般。这一击若在现实发出,已足以轰沉大半个日本岛,掀起席卷整个太平洋海啸天灾。若是身在神域,已足以崩坏大多数中等神域。只是香格里拉为末法之劫而打造,空间结构坚固得超乎常理,方能默默承受下来。

    巨坑之上,王宗超当空而立,然而左臂极度变形扭曲,连左肩、左‘胸’也出现明显的变形,在那些部位,还隐约有明灭闪烁的狂躁火光正在‘激’‘荡’肆虐。

    与他对峙的则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者为双手各持刀镜的须佐之男,小的却俨然是身呈太阳神烙印,金鹰神甲护身的鳌拜。

    “借光加速,实现准光速攻击的‘光磁烈旋’,看来不止我一人能够用啊!”目视鳌拜,王宗超面‘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事实上“光磁烈旋”乃是他参考小部分太阳神阿‘蒙’化光挪移的规则,结合自身实际而创。所以更深谙此道的阿‘蒙’自然也能运用,只是他没能拥有一个足够强悍,能够承受强大光热与动能的躯体,这才无法运用这一招。不过如今鳌拜连核弹都炸不死的旱魃之身弥补了这一缺陷,却让他终于得以使出这一杀手锏。不仅如此,鳌拜还在冲撞的瞬间将旱魃尸火与高度凝聚的太阳神火悉数爆发在王宗超身上,造成准光速冲撞之外的又一重强大杀伤!

    然而一击之后,即便以旱魃之强,又是凭准光速主动冲撞,鳌拜也已付出了惨重代价,只见他半个身躯已经完全化为一团蠕动的血‘肉’,全身上下一金黄、一土红的两种不同火焰‘交’相冲突,殉爆连连,似乎下一刻就即将崩溃毁灭。

    不过也就在此时,一个沧桑宏大的声音在鳌拜身上传出。

    “一切光明与火焰,皆不能伤害于我,皆能为我随心运用!”

    一言方落,鳌拜身上与旱魃尸火‘激’烈冲突的太阳神火,竟然变得如水温润,与旱魃尸火和谐共存,相得裨益,仿佛本该如此reads;。

    却是太阳神阿‘蒙’凭着对太阳神火的绝对掌控,不夏损神力强行扭曲现实,消弭了旱魃尸火与太阳神火的天然冲突,令鳌拜能够随心所‘欲’地同时驾驭两者。

    与此同时,在鳌拜的脚下,阳光下的‘阴’影也显得极为漆黑深邃,仿佛通往地狱深处,无穷无尽的幽冥死气源源不断地从中注入鳌拜体内。获此补充,鳌拜受损的躯体在两三个呼吸间就已悉数痊愈如初,双眸凶焰复炽!

    只要本源尸火不灭,旱魃即是不死,再加上有足够的生机、死气补充,再重的伤损都能转瞬即愈,

    在太阳神提供太阳神火及神力加持,以及阿努比斯提供幽冥死气支持的情况下,鳌拜的实力无疑已攀升到超越等闲旱魃的地步。不过这也代表了太阳神阿‘蒙’与阿努比斯每分每秒都需要付出巨大的神力损耗,单是镇压旱魃无以言喻的无穷凶‘性’,令其遵从意愿作战,就已是不小的负担。

    选择将取胜的赌注都压在鳌拜身上,对于阿‘蒙’与阿努比斯来说,也是无奈之举。原本神域之主最强正是在于他们的神域之中,神域内的一切,都任由生杀予夺。然而王宗超却偏偏有崩坏神域的实力,让他进入神域,随时就是大象进了陶瓷店的结局。而在神域之外,即便是神主投影亲临都对王宗超无可奈何,更不用提那些祈并者化身的金鹰战士以及光明圣兽了。所以眼下除了鳌拜之外,埃及神域当真没有其他牌可打了。至于高天原神域降下的须佐之男,除了手持的八咫镜与天丛云剑各具厉害之外,似乎还别具异处,并非一般神主投影那么简单。

    短暂对峙之后,战端再启!

    埃及太阳神阿‘蒙’与日本太阳神天照联合控场,鳌拜与须佐之男联手出击,形势又是不同。只见四下光海无边,神圣宏大中又有许多犹如七彩霓虹般的流光溢彩幻生。阳光照中的一切都在迅速蒸发消逝,化为纯粹的信仰之力被两轮太阳吸纳。光海中又不时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凝固的晶砖以及绵绵缠缠的如絮光丝,对王宗超的行动造成妨碍。

    八咫镜则不时汇聚强光,以‘洞’天透地之势向王宗超反复照‘射’。再加上鳌拜时不时会遁入阳光,以“人间大炮”的方式向王宗超发动轰击,这些原本王宗超足以承受的强光,也成了需要小心趋避的攻击。

    两大太阳神联手,已经掌控了这一区域的成与光能相关的规则,王宗超再难如意‘操’纵光能,即使能有所左右,也会马上让对方觉察。毕竟对方是浸‘淫’此道千年,凝聚相关的规则与神火的主神,王宗超在此道即使再有建树,也不敢说能与两者联手比肩。

    而须佐之男每一刀挥出,都会在一瞬间无尽复制延伸,化为澎湃席卷的连绵云天。虽然其中大都是虚假,但在同一时间内始终会有八刀能真正威胁到王宗超。

    天丛云剑锋锐无匹,虽然在王宗超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每一刀最多仅能给他造成皮外伤。然而值得重视的却是一股邪祟而沧桑的紫黑‘色’气旋如跗骨之蛆般在中刀处缭绕蔓延,丝丝缕缕,驰游八方,隐约竟将虚空侵蚀出无数如同蚁蛀般的无数漆黑小孔,又在‘激’‘荡’纷扬间,隐约发出尖锐而沙哑,仿佛是亿万毒蛇互相摩擦嘶鸣的难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