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一辈子的梦想。

    只要和他们的梦想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就好像是螳臂当车的赵穆白一样。他用自己几乎所有的财产买来的烟花捍卫着自己最后的希望。

    十几分钟的时间穿过整个村子,爬上山坡之后,司凡已经能看到顶着锅盖和盆子的村民好像是盾牌手一样的慢慢缓步前进,一边走还一边鬼哭狼嚎的。

    “赵穆白!你可千万别放炮啊!咱们哥几个可都是迫不得已的,你说你何苦呢!村子早晚是要拆了建高楼的,你还留着这个老窑口干什么!咱们早就不是那个赵家沟了!”顶在最前面四十多岁憨厚的汉子双腿发抖的一步步前进,大声的吼着给自己打气加油。

    山坡上面的赵穆白人家是装备齐,根本不用扯着嗓子喊。

    他拿起来旁边的大喇叭吼道:“赵思喜!你小子要是再往上走个十米的距离,我可就放炮崩你了!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家娃还能不能继续在魔都混下去。”

    一句话,直击往前走的赵思喜的心灵,他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啊!老婆早都改嫁十几年了,这些年拼命为了什么?就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自己受伤!还要拖累儿子。

    想到这里,赵思喜的速度也慢了,腿脚也不利索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只剩下哭了。

    “你们一个是村长,一个是窑厂的继承人。何苦为难我这个苦哈哈!我不走了还不行么?”

    顿时其他的人也站在原地,彷徨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往前冲。

    他们也有家人啊。

    人群中的村长焦急的直跳脚。

    “赵穆白,你就别多生事端了。这次拆迁咱们村每家每户都能得不少的钱,到时候都可以添钱搬到城里去,这个窑口要是赚钱咱们族就算是死也守着,可是不赚钱反而拖累着族的人啊!”村长歇斯底里的吼着。

    他已经要疯了。

    在山上的那些人也同样的抓狂。他们无法上去,也不能下来。

    远处的刁三山看着热闹,讨论着这里的开发项目。至于司凡,他们根本就没在意,这是几乎板上钉钉的事情,开发对这些农民来说就是发财了,他们怎么可能放弃这笔钱。

    只有司凡艰难的顺着百年的时光踩出来的土路前进。

    “赵穆白!我是司凡!今天我到这里就是来给你送钱的!”司凡大声的吼着,那声音十分的巨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送钱的!多么让人向往的词汇啊。

    “我订的那批仿古砖什么时候能烧好!咱们可说好了!我可着急用!”一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