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下午有事,也没来得及问其他人。”

    她猜涂嘉霓察觉到了自己的冷淡,过后绕着展厅看电影海报,涂嘉霓没再主动和她说话,只叶理清偶尔问几句海报相关,她才答两句。

    “让我把人喊来,又不说话,不满意了?”回去的车上,叶理清提出了疑问。

    涂嘉霓平常话不多,不过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何况来看的还是她喜欢的演员的海报展。

    “没有。”涂嘉霓把领带扯开,“专心看展去了。”

    叶理清不拆穿,看她一眼又立即看回路况,“去我那儿?”

    涂嘉霓没所谓地挑眉,“不用去公司?”

    “偷一回懒。”他淡笑着,“去么?”

    叶理清向来尊重她,她但凡透露出一点犹豫,他便不会勉强。

    涂嘉霓思考的时间有些长,叶理清也不催,继续将车沿着大路往前开,在下一个路口前,听见她问:“你养的猫怎么样了?”

    叶理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路口右转,往自己的公寓方向开。

    涂嘉霓待了三个小时,洗了澡仍然换上那身脏衣服。叶理清坚持要送她,她把人往屋里推,不等他说完话,伸手拉上了门。

    在小区门口一时半会儿没打上车,她索性先往外走,才走几步,脚底一阵疼,应该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往旁边商家门口台阶上一坐,拿出手机打算在线上打一辆出租。

    她对手机的依赖性一直不强,刚回国的时候,宁泽西拿她手机猛操作了一顿,然后一一教她怎么用。之后几乎也没怎么打开过,就这一辆车,她打了有五分钟。

    等车的间隙,她点开日历确认时间。

    这是她近期常有的动作。

    距离那晚看电影,时间自然地由一天变成两天,再变成三天。

    她有些拿不准,不知道该用“竟然已经”还是“才”来修饰这过去的三天。原以为今天能打破,重新将距离的时间归零,可——不是没来么?

    手机一锁,她不再想了。转而提醒自己,不能再偷懒不涂药。

    她这脚坏了得有几个月,去诊所拿了药,总不记得涂,伤口也就反反复复,好了坏,坏了好。上次已经好得差不多,因为一个石子,倒是比先前都严重,就涂了那一回药,压根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