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衍激烈地反抗,“我昨晚吃了烤鸡上火,嘴巴,嘴巴……”悄摸地瞥向凉凉笑着的陈锦书,在对上陈锦书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睛时瑟缩了下身子,逃一般低下了头,垂死挣扎地道,“不能取下围巾。”

    陈锦书唇角笑意加深,声音却浸了冰水,彻骨的冷:“昨天晚上我屋里进了贼,昏暗之下我咬伤……打伤了他的脸,你把围巾取下来,我好确定——那贼是不是你。”

    裴衍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在明白陈锦书的意思后缓缓缓缓瞪圆了狐狸眼:“你怀疑我?!”

    语调拔高。

    嗓音悲愤。

    宛如一清清白白的好人,被兜头泼了一盆脏水。

    清清白白的裴衍坚决不受这份委屈,唰地扯下围巾,露出下嘴唇上起的两个大泡,含着泪的气红了的眼睛忿忿地瞪视把脏水往自己头上泼的陈锦书。

    “你看!”裴衍气咻咻地吼,“你好好看,我是不是昨天晚上进你房间的贼!”

    陈锦书:“……”

    清清白白的裴衍生气了。

    掉头就往外走。

    用行动向陈锦书表明自己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陈锦书眼睁睁看着炸毛的裴衍脚下生风,几个眨眼就闪出房门不见了身影。

    陈锦书皱眉,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猜错了。

    回到房间的裴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取掉头上的帽子,重重地揪了一把竖起的白绒绒的耳朵。

    催动灵力恢复伤口,却催出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