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看了一眼热忱的冯氏,有些失笑,觉得这市井民妇就是嘴脸多。

    “我还不渴,谢谢了。”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等贵人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再喝。”

    敢情是以为他们会一直呆在这院里不成。

    蒋成儒则背过身走向门口,徐蒙也不甘落后,蒋成儒刚要迈过门槛,有侍卫冲从院外冲进来,大声喊道:“大姑爷,二姑爷,隔街一个院子里有个地窖,地窖里有人,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特来禀报。”

    人好好的怎么会在地窖里?

    这肯定有问题啊!

    蒋成儒喜出望外,“快带我去。”

    徐蒙也想迈步跟上去,站在他身侧的冯氏突然用脚绊了绊他,因为所有的侍卫们都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院子,所以蒋成儒一说走,大家都想跟着走,全都背对着徐蒙,这才没看到冯氏的动作。

    徐蒙疑惑的看向冯氏,又见冯氏递给他一个异常的眼神,他瞬间就像被雷击中似的,全身都激动兴奋得发麻,可他还是喊住了蒋成儒,“姐夫,你把人都带走了,这屋里的人还没看呢。”

    蒋成儒一心记挂着地窖里的人,就想赶在徐蒙前面找到皇后,好在雍王面前邀功长脸,哪里还在乎这屋里是什么人?他头也不回的挥手,“留两个侍卫给你,你自己慢慢查吧。”

    落在最后面的两个侍卫一听,脸都绿了,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这屋里的妇人得的病可是会传染的!!

    徐蒙看着蒋成儒飞速的消失在眼前,他深吸了口气,当着那两个侍卫的面,问王升,“大夫真说你嫂嫂的病会传染。”

    王升十分嫌弃且肯定的又往后退了几步,“大夫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哥想着就这两日把她弄回乡下去。”

    那两个侍卫一听,头发都在发麻,徐蒙苦恼的看着两个侍卫,“兄弟们都是为王爷分忧的,但自身安危也很重要,不若这样吧,我们三人一起进去看看,你们二位看一眼就退出来吧,我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细作。”

    他们一眼也不想看。

    侍卫很想说方才发现的那个地窖里的人肯定才是细作,二姑爷您何必这么认真呢?

    但主子下令他们不敢不听,怀着满心的忐忑和抗拒,两个侍卫跟着徐蒙迈进了屋。

    屋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虽然能一目了然屋中布置,知道无处可藏人,但内心的恐惧还是支配得他们浑身难受。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药味儿,恶心得他们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强忍着不适往床上看去,突然见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猛地趴在床沿上吐着黑水儿,两个侍候惊得手脚发凉,站在门口不敢动。

    这时,令他们得到解脱的声音响起。

    徐蒙说,“你们二位既然已经看过了,就出去等着吧,待我看仔细了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