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回头看了看外头,细声埋怨,“三个月前,如月不知被什么人卖到飞燕楼,鸨母先是见她貌美,请去城中良坊请了教习过来教她跳舞,谁知她竟是个有天赋的,教习教什么会什么,没用一个月便挂了牌。两个月前王爷来找我们小姐下棋,那如月恬不知耻的在外头练舞,硬是将王爷给勾引到了阮翠阁,至此王爷再来飞燕楼就只去阮翠阁了,弄那些不开眼的直说我们小姐被王爷给腻了,楼里上上下下也开始不重视我们小姐,弄得个什么阿狗阿猫都能到留香苑来叫门。”

    阿萝越说越气愤。

    苏瑜越听心越冷。

    可是她心冷什么?

    宣祈到飞燕楼来找女伎,找哪个女伎,跟她有什么关系?

    “比如今夜,王爷一到飞燕楼,就直接去了阮翠阁,这才叫那些不开眼的在留香苑门口嚣张放肆。”

    阿萝说什么?

    宣祈这会儿人在阮翠阁?

    “……嫣如小姐,一桌席面而已,嫣如小姐不赏面是不是太不给在下颜面了?”古俊冷冷的声音飘进室中,苏瑜听得真真切切。

    接着是嫣如为难又不敢得罪的声音,“古公子,实在是身子不适,还望古公子见谅。”

    “不是说有人看到小姐屋中有人,莫不是小姐藏了娇客,看不上我与古兄吧。”

    听见这把声音,苏瑜猛的站了起来,她来到窗前一看,果真是王毕甫。

    也不知那根经受到拨弄,苏瑜折身冲出去,与嫣如并立,目光下移,冷觑着古俊和王毕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