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德这个怂货,又给她惹什么乱子了?

    “走,去看看。”

    博古斋的掌柜姓郝,干了一辈子古玩买卖,认人认货都眼光狠辣。

    带着沈重德到了这处大宅前,没想到真的敲开了门也成功的进来了。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不能吃亏。

    苏玫出现在正堂门口,就见沈重德十分狼狈的坐在桃木圈椅上,果真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活该,怎么没把这混账揍死?

    苏玫心下狠道。

    “大嫂嫂。”沈重德嬉皮笑脸,可是那脸一笑就扯痛,一痛脸就畸形,丑得令人作呕。

    苏玫狠刮了沈重德一眼,深吸口气,端着手站到郝掌柜面前,一派当家主母气派。“怎么回事?”

    郝掌柜一听沈重德喊大嫂嫂,就明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忙忙世故的拱手作了一揖,“原来是沈大奶奶,小的博古斋掌柜,鄙姓郝。”

    “郝掌柜。”苏玫客气应了一声,而后落坐到主位上,“是舍弟在外遇事,郝掌柜亲自护送回来么?”

    郝掌柜圆滑的笑了笑,继续拱手,“非也非也,今日这位沈二爷逛到我们博古斋,没想到做下件有份之事,小的当时不明沈二爷身份,所以出手重了些,等到沈二爷交待清自己的身份和住处,小的这才护送沈二爷回府,顺便请大奶奶结清一些费用。”

    郝掌柜脸上一直挂着笑,那笑就像面具一般假得令人厌恶。苏玫边听边头皮发麻,她就知道沈重德不闯祸比登天都难。“不知郝掌柜口中‘有份之事’是什么事?又要让我结清些什么费用?”

    郝掌柜鄙夷的扫了眼沈重德,“沈二爷在鄙店顺了一只花开富贵孔雀图嵌底的盘子,被伙计发现后又砸碎了。”

    “你胡说。”沈重德龇牙咧嘴跳起来,“明明是你们跟我拉扯的时候盘子才摔碎的,怎么能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这个糊涂东西,这是承认了呢。

    苏玫气得呼吸都粗了,扶额冷喝,“你给我住口。”

    沈重德自打搬进了这座三进三出的宅子,对苏玫的惧怕就没那么严重了。如是府里所有开销用度都是李氏在供给,苏玫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装什么主母气派敢训他?

    “我给我自己找脸呢,大嫂嫂,可不能凭白叫这群无赖冤枉我。”

    “你还有脸,你在做下这种偷盗之事时可有想过自己的脸?这会儿知道找脸了?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