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板和手掌心揉搓可活络血经,能让她的身子更暖和点,让女使一日三至五次给她揉搓。”封致交待。

    “这么说我妤姐姐是不是挺过来了。”苏瑜摒着呼吸问,她不是不担心,是怕自己往坏处深深的想。

    封致和范大夫齐齐点头。

    苏瑜郑重的对着二人福了一礼,“有劳二位神医。”

    京城孙府,孙廷桦和梁氏着急忙慌的迈进瞳晖院。

    “阿娘,这么急叫我们来可是出事了?”孙廷桦看着周老太太眼角还有泪痕,心就高高悬起,手脚发软。

    周老太太说“刚才瑜姐儿让人递来消息,妤姐儿已然平安了,只是还不能回来,大儿媳妇儿,你将欢姐儿抱来跟着去照顾妤姐儿吧,有欢姐儿在,妤姐儿醒过来瞧着,心里也开怀。”

    孙廷桦松了口气,梁氏捂着嘴,泪水止不住的流,一边应着,“是,媳妇儿这就回去准备。”

    孙廷桦夫妻两个离开,章嬷嬷扶起周老太太往里间走去。

    “此番妤姑娘历劫,能平安度过真是大造化。”

    “不是她造化大,而是瑜姐儿本事大。”周老太太走到一个花架上,伸手将盆栽上的黄叶子取出,“这丫头瞒了太多事,她不说,我也不能逼着她。”

    “诚如瑜姑娘所言,她心里有数,老太太只管放心。”

    解决了孙妤这档子事,周老太太的心绪也轻松不少,“对了,过几日秦家那场满月宴,让三房两个丫头和溶姐儿的两个丫头一并去吧,你先去支会一声,都稳重些,别届时丢了脸。”

    “是是,老奴记下了。”章嬷嬷笑道“真是想不到老太太的手帕好友真嫁给了那个学富五车的秦家,真是好福气。”

    几日前周老太太去了趟余氏娘家与亲家母余老太太说话,回来时路过集芳馆想看看生意好不好,管事妥不妥贴,不料竟撞见多年不见的好友梅氏在选料子,两个老太太都已到了花甲之年,又是多年不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偏偏梅老太太又赶时间,简单聊几日互道了住址便分开,没过多久一封请贴就送到周老太太手中,说是孙女满月,请她过去吃酒。

    “当年她与秦家长子相互思慕,日月可鉴,阴差阳错生了误会另嫁他人,这其间也不知受了多少波折才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周老太太坐下,看了眼章嬷嬷,“所以说再嫁之身又如何,寻得了个对的归宿,这辈子也不枉。”

    这是在说瑜姐儿呢,章嬷嬷道“秦家既有这样先例,这次的满月宴,老太太大可替瑜姐儿留意留意,秦家虽非钟鸣鼎食大富大贵之家,却也是知书识礼,定不会亏待咱们瑜姐儿的。”

    周老太太是有这个打算,之所以会带三房和溶姐儿的两个丫头去,也是想让这四个丫头去开开眼。又想了想,“妨姐儿还是别去了。”

    章嬷嬷脸色异了一瞬,很快明白周老太太的意思。

    唉……,妨姐儿当初在上河县要是不作就好了,否则也不会被屠大郎给……。

    这么说,周老太太还有意让几个清白姑娘去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