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撩帘进来正巧见着这一幕,赶忙将周老太太扶住,“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老太太。”

    周老太太听着秀娟的声音,接着眼前一阵一阵的花,“秀娟,去去……。”

    ‘去’什么没说完,周老太太便整个人都搭在了秀娟身上。

    “老太太,老太太。”秀娟惊呼。

    “阿娘……。”

    这一声阿娘是程惟生呼喊的。

    孙玉溶只呆呆的,恨恨的看着,什么也没做。

    周老太太晕倒的事很快就在孙家传开,因为什么事情晕倒,守在门口的女使也都做了传达。大房的梁氏和二房的余氏在听到消息后都吃惊得嘴巴合不拢,妯娌二人一前一后到了瞳晖院,见程惟生站得离床前近些,孙玉溶则面无表情的立在靠窗的位置,像是床上躺着的不是她的阿娘,而是与她有仇有恨的洪水猛兽。

    秀娟坐在床前哽咽,梁氏上前查看,周老太太穿戴整齐,这整齐中有些隆重,要是要出门的样子,“你别哭了,大夫去请了吗?章嬷嬷哪里去了?”

    秀娟拿帕拭泪,“大夫已经去请了,但还没来。”

    “这里有我们守着,秀娟,你赶紧到门口去候着,看到大夫请他快走几步。”余氏拉起秀娟,推她出去。

    临走前秀娟说:“今早老太太得知王妃产子的消息,高兴得很,便叫章嬷嬷准备好补品器物,准备去王府探探王妃,结果溶姑奶奶和姑爷到了,便叫章嬷嬷自行去了。”

    梁氏伸手摸了摸周老太太的额头,那微凉的触感总让她感觉不好。

    余氏虽然不会诊脉,但一个人是生是死,这点判断还是有的。此时她的手搭在周老太太的手腕上,直感觉周老太太这脉似有似无,实难捉摸。她的心顿时悬吊吊的,只盼望着大夫赶紧前来看看,周老太太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吧。

    在这个等候时间,梁氏回头看了看程惟生和孙玉溶,问程惟生,“妹夫,听说有婉姐儿的下落了?”

    程惟生拱手点点头。

    梁氏又道:“人找着就好,扬州路途不近,你可是要去接?”

    “怎么,我听大嫂嫂这意思,是不想婉姐儿回来是不是?”孙玉溶阴阳怪气的接下话来

    梁氏眉头微蹙,她可不是这个意思,纯粹的客气叙话罢了,“五妹,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