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嫁过人,她的夫君住了三个月书房,洞房花烛的乐趣早就在等待中消磨殆尽,她没任何期待感。这会子听到宣祈如此暖昧不清的话,她竟有丝了期待,想到会发生些什么旖旎的状况,苏瑜的那张脸,顿时艳若一株滴血牡丹。

    “你……不正经。”

    身下的女子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宣祈直起身。

    苏瑜赶紧坐起身离他远些,总觉得离他近了,身子就发抖发烫。

    苏瑜在他面前例来都是不符年纪的沉稳和聪颖,难得见她有别的情绪,怎样他都觉得稀罕,“同你说件事。”

    苏瑜警惕的看着宣祈,害怕他会突然扑过来似的,“什么?”

    “你手里的那个煮饭丫头方才去找青蓝了,丢了块绣得极丑的帕子给青蓝,又从青蓝头上得了支簪,说是算订情了。”

    天!!!

    苗二姐竟这般大胆?

    说来也是,她之前央她去找青蓝说说可有意,她不是这就是那的耽搁着,就连宣祈从青蓝那里得到的回复也很模糊,不怪乎性子直,服气爆的苗二姐等不及。

    合上下巴,苏瑜往宣祈身边挪了两步,一时就忘了方才还担心被人吞下去的可怖,“青蓝这是答应了?二姐绣了个什么帕子上?”

    “我没看清楚,像是鸭子,又像是鸡,说不好。”

    这话刚巧被袁嬷嬷推进来送新茶的夏莲听到了,她朝两位主子福了福,嘟着嘴,很不高兴,“姑娘,那是鸳鸯。”

    “鸳鸯?”苏瑜质疑的看着宣祈,这么好看的桃花眼,难道眼神不好?“你到底有没有看清呀?”

    宣祈眉看的英眉皱了皱,“本王确定,不是鸭子就是鸡。”

    夏莲闻声快哭了,“姑娘,真是鸳鸯。那日知道王爷今日来下聘,二姐就向蝶依和雪娇打探青蓝侍卫会不会来,得到肯定后她便向奴婢学手艺,说要给青蓝侍卫绣对鸳鸯以表深情,奴婢担心她短短时间里学不会,特意给她打了底子,描了轮廓,她绣的怎么可能……。”

    袁嬷嬷本来是要进来送茶的,可是临到门口瞟到王爷和姑娘正……,夏莲脑子少根经,憨笨得很,正巧过来,她便将这触霉头的差事给夏莲去做。夏莲一听王爷评价苗二姐的帕子,不是鸭子就是鸡,她的绣功是最好的,还给苗二姐打了底绣了轮廓,怎么也不会绣得那么惨不忍睹吧,早知道就让苗二姐把绣完的帕子给她看看好了。

    “你的绣功我是肯定的,但你让二姐拿菜刀的手去拿绣花针,实在是太难为她了。”苏瑜已经能想象那方帕子是如何的惨不忍睹了。

    “不是奴婢为难她,是她自讨没趣呢。”夏莲辩解一句,王爷在这里,她也不敢多待,福了福身就出去找苗二姐,问问她是怎么糟蹋她打的底绣的轮廓了。

    “二姐性子直爽,做事干脆,也不知青蓝是否……。”能接受。

    “那家伙收了姑娘的帕子,簪子被拿走也没追着讨回来,所以,你说呢。”宣祈抬手,手腹在苏瑜唇页上轻轻磨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