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见着吕大爷捡起酒壶朝他砸过来,没想到他会真砸,所以没躲,酒壶砸到他额前,瞬间破皮见血,也狠狠的刺激到他,顺手抄起花架上的一个花瓶朝吕大他脑袋上砸去。

    吕大爷被砸中脑袋,也是瞬间头破血流。

    一老一少两人立即抱团打起来,楚环在一旁干叫干哭,“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可是她的声音太过苍白,眼见着肖敏和吕大爷扭打着到了长案旁,那长案摆放着附庸风雅的笔墨纸砚。肖敏仗着年纪青,又喝了些酒,力气出奇的大,吕大爷被他推案在长案上,但他也不是不能反抗,眼见着吕大爷要挣脱,被愤怒激昏头脑的肖敏执起手畔的砚台,狠狠朝吕大爷的脑袋上一下一下一下的砸下去。

    鲜红的血四溅,楚环渐渐没有声音,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演的戏该落幕了。

    蝶依和雪娇站在窗外。

    雪娇说,“看来没我们出场的机会了。”

    蝶依笑了笑,不语。

    原本打算是想助肖敏一臂之力,这会儿看他倒是挺有能耐的。

    再看楚环小姐,蝶依觉得她现在的反应会引起人怀疑,于是大喊一声,“啊,快来人啊,杀人啦……。”

    楚环惊醒过来,立即看向窗外,只看到两抹背影迅速离开。

    是了,她要做的事还没完。

    “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啦……。”

    红袖招的招牌花魁冲出拢月雅阁,再加上她惊恐惊惧的惊呼声,立即吸引诸多注意。

    老鸨子闻讯匆匆赶来,神情紧张的问,“怎么回事?”

    楚环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老鸨子冲进屋里一看,顿时吓得脸色雪白,“我的天爷啊……。”

    肖敏杀了人,所有的冲动都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褪尽。

    而那吕大爷,倒在血泊里,双眼瞪得大如铜铃,死不瞑目。

    蝶依和雪娇回到红袖招对面的茶楼里,冲苏瑜点点头。

    苏瑜剥着一粒瓜子,神情恬淡,“工部侍郎吕中信的哥哥吕中海,一辈子靠着弟弟吃喝,为人好色忘义,忌惮着弟弟的耿直脾性,不敢私下作乱,尤好到青楼伎馆狎伎。听说他有种特殊的嗜好,喜欢在女伎身上滴烛油,看着女伎越痛苦,他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