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融怔怔的看着苏瑜,好一会儿才问出心中疑惑,“你到底是谁?”

    苏瑜起身看向他,“什么时候捉住了南宫鹤,你什么时候就会知道了。”

    未时三刻,南宫鹤打头阵走在最前面,远远看到杨山隘越来越近,他心里的期盼和兴奋就越来越浓。默默在心中给自己计算时间,明日,最迟后日这个时候他定要拿下边坠城,让徐元铮那个老匹夫死在他的流星锤下。

    廖副将拍了拍马屁股追上去,谄媚的笑延:“大将军,前面那个隘口就是杨山隘,您瞧见那座山了吗?陈国大军就驻扎在那山后头,咱们只要过了这隘口,再走小半个时辰就能到陈国大军的跓地。”

    南宫鹤夹了夹马肚,语气里迫不及待,“那就快点儿。”杨山隘的隘口像是天空开的一扇矮门,两边山高并不一致,山上怪石嶙峋,却又长着青翠碧绿的草与树。若是文人雅客路过,抬眼即风景。

    北国大军匆匆从隘口过,后面的步兵小跑着前行,在所有人即将通过隘口时,山上突然滚下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走在最后面的北国步兵被砸得哀嚎震天,迅速传至队伍前方,众人回首相望,看到从山上坠下的石头一直不停,更嚣张的是居然都能看到那些扔石头的人,他们把石头全往一个地方扔,很快这个隘口就被堵住了。

    南宫鹤调转马头飞奔回来,看到被阻止的退路后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儿,可是廖副将没想通,追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把石头往一个地方扔?大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南宫鹤没好气的看向他,“怎么回事?有人在断我们的退路,把我们请进瓮里了。”

    廖副将浑身一个激灵儿,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不……不能……不能吧。”

    南宫鹤忍着一脚将廖副将踹死的冲动,朗声高喊,“全都给我警戒起来。”

    “是。”

    北国大军喊声震天,动荡得周围的飞禽走兽都离得很远。

    听着这有魄力的应答声,廖副将心中将将升起的心虚复又被掩了下去,“大将军,请大将军原地稍候,属下立即带人前去探探情况。”

    南宫鹤点头。

    廖副将带着一队人迅速策马而去。

    离杨山隘不远的地方,廖副将留下的两万大军正快速的跑过来,廖副将赶忙迎上去,勒停马后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啦?不是让你们好好留在陈国大军的驻地么?”

    为首的一个伍长说:“廖副将,陈国叛变了,就在半个时辰前,刘融突然对我们的兄弟发动攻击,好多兄弟都死在了陈国军营驻地,他们有十万人,我们只有两万,哪里打得过?所以赶紧跑了出来,这就遇到廖副将你了。”

    “你说什么?”廖副将的凉意瞬间从心里窜达到四肢百骇。

    伍长指着身后说:“陈国十万大军杀过来了。”

    廖副将徒然想到刚才从山下掉下来堵住隘口的石头,这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傻子也想通自己中计了。他懊悔又悔恨的紧握着拳头,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他没动,看着刘融和徐瑛兄弟俩带着后面无数的大军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