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什么德,你忘了一年前她带着女儿是怎么到黄国公府闹,逼着黄国公府三房的李宴公子娶她女儿的吗?还扬言自己是摄政王的岳母,那事情现在拿出来说还能让人嚼一顿饭呢。”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这么看来这何夫人不是上赶着让女儿去享受荣华富贵,是上赶着作死啊!”

    “可不就是,要是她能未卜先知,知晓自己将来会死在这个女婿手里,现在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悔能有用?女儿得了荣华富贵,继女又贵为当今皇后,这么好的日子她也没命享,你说当初她那么折腾干什么呢?还不如依仗着国丈爷吃皇后娘娘的孝敬,安安稳稳再活几十年不好吗?”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只怕她现在已经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都不知投胎到哪里去了,瞧瞧这死后哀荣,肯定也都享受不上。”

    ……

    哀乐声阵阵,出了城门好远都还能听见。

    苏宗耀本想将何氏的尸体送回太安镇老家安葬,可是天气还热得很,根本送不回去,何况苏盼也说何氏喜爱京城的繁华,断然不是愿意回到老家去感受冷清的。于是就请了术士在城外看了一处风水还不错的庄园,买下来做了何氏的陵地。

    庄园在一处山脚下,习习山风拂过一座刚堆起来的坟茔,新鲜的泥土味在每个人的鼻息间散开。

    和尚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往生经,苏盼和苏怜在坟前哭得晕了醒,醒了晕。

    等到和尚念了四十九遍往生经后,众人才转身回还。

    这几日往来宾客不少,今日中午吃了散丧食后,苏家的葬礼也就结束了。

    临近中午,众人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苏府,谁曾想一时不查,主要是门口的小厮以为都是送葬的宾客才没有阻拦,放了一堆脸横神凶的人进府。

    那人一见到人群中的苏怀礼,便扬声大喊,“苏大公子,你欠我的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众人被这声音吼得纷纷侧目,纷纷看看到底是谁那么不开眼敢到苏府来找碴儿。

    不错,来人正是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