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苟爷的人敢上苏府滋事,想来也是京城里的老油条了,像苏府那样门庭高阔的人家他肯定没少去,仗着手里有债据,所以才有恃无恐。只是陛下宠臣妾满京城谁人不知,苏府是个什么所在众人也不会陌生,苟爷还敢带人上门闹事,看来他身后的人当真是恨急了苏家人,打定主意让苏家在那种特殊的场合丢人现实。”

    宣祈默了默,随即抬头看了蝶依一眼,蝶依便退下了。

    苏瑜知道宣祈让蝶依干什么去了,只是她都回宫这么久了,以宣祈当时下令的态度,巡防营哪敢怠慢,肯定是快速解决掉那帮人完事。蝶依是能查到线索的,只是时间或能会迟一些。

    “以后不要轻意出宫了,真要有事让蝶依或者嬷嬷去办也是一样的。”宣祈语色低沉,每个字都包含了担忧和体贴。

    苏瑜唇角浅掀,“怎么,你怕我会出事呀!”

    一根手指指腹轻轻落在苏瑜的鼻尖上,“听话。”

    简单两个字,苏瑜无法拒绝。

    夕阳已经落尽,洒在院子里的晚霞也在拼命挣扎着最后一点儿余辉。

    荷花巷子苏宅,如意派服侍在身边的小丫头几次三番去门口看苏怀礼是否归来。小丫头腿都要跑断了,却也不敢有怨言,只是脸色不大好,还偏偏被大奶奶瞧见。

    “小香,我看你来来回回的跑路,这是折腾什么呢?”

    小香见着大奶奶冯氏,曲了曲膝,“是我们姨娘,吩咐奴婢去瞧爷回来没有。”

    冯氏脸色一变,心道:这个小娼妇,天还没黑呢,就着急想男人。

    苏怀礼是用过晚膳与苏宗明两口子一起回来的,小香一见到她进了院子,立即给如意通风报信。

    如意本就等得心焦,这会子出门见着苏怀礼,热情洋溢的迎过去,“我的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妾都等你好久了。”

    苏怀礼面色轻浮的在如意脸上捏了一捏,“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东厢房的大奶奶听见。”

    “妾身担心爷,大奶奶不会怪罪的。”如意急于想知道今天在苏府发生了什么事,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又是倒茶,又是嘴甜,“爷辛苦了,快吃口茶水。”

    苏怀礼吃了口茶,不待如意问,自己倒先得意起来,“你知道今日在苏府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刻如意的心已经高高悬起,却要故作镇静,“妾身又不在,哪里知道能出什么事?”

    “就是得胜赌坊那苟爷,也不知在哪儿得了我在苏府的消息,今儿居然带着一帮人到苏府去闹事,问我要赌债,你是不知道,他当时拿着债据,气焰那个嚣张,硬是把一万三千两说成一万五千两,想讹我,也不看看苏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他胡来?”

    如意作势捂着嘴,“呀,爷,那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还在府里呢,苟爷那厮居然敢跟皇后娘娘叫嚣,把皇后娘娘都气晕了。幸好后面查出来皇后娘娘不是被苟爷气晕的,是因为怀了身孕才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