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哈哈哈……。”

    三人又嬉闹了好一阵,才歇下来。

    换上干的衣裙,各自拿着帕子擦头发,见四下无外人,岳云眉悄悄的问苏瑜,“听说朝中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请你家王爷登基,你家王爷居然将那份奏折按下了。”

    本该是决料之中的事,但苏瑜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猛地一跳。

    “这事王爷不曾说与我知道,多久前的事了?”

    岳云眉想了想,说:“世子说如今这些王爷之中,只有摄政王最受百姓拥戴,呼声也最高,国不可一日无君,王爷一旦登定,大唐百姓心里也就有了盼头和底气不是?而且按秩正月十五就要开朝了,难道真要让大唐史上第一个正月十六无朝可开吗?那岂不是更让那些小国觊觎妄想了?”

    “这些话也就你家世子爷敢说。”霍静芳边擦着头发边走过来,脸上不经意见也爬上几丝愁绪,“公爹奉命前往渝州帮忙改防军政,夫君这几日在府里坐立不安,我瞧着他也想跟着去呢,可一日一日往宫里去,王爷也没派差使给他,这让他很是灰心呢。”

    听见霍静芳这样说,苏瑜倒欣慰不少,“咱们大唐男儿个个有勇有谋,居安思危,相信北国再厉害也肯定伤不到我大唐根基。”

    “不愧是摄政王妃,说起官话来一套一套的。”岳云眉撇了她一眼打趣。

    “阿芳说得对,你就是越来越没大没小,敢消遣我,我好歹也是你五嫂,改日见着世子爷,定要叫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就是。”霍静芳惟恐天下不乱的帮腔。

    岳云眉不见丝毫胆怯,挑了挑眉,脸上全是得意,“你们尽管去他面前说项便是,我才不怕他呢。”

    “哟,看不出来啊,我们家小眉姐儿难道在世子爷面前是只河东狮?”

    “你……你才河东狮。”

    岳云眉追着霍静芳打闹,绕得苏瑜头晕。

    三月初二,是荷花巷苏家和黄国公府三房的大喜之日。

    由于张夫人带着李楠在娘家过年一直未归,府里的大小诸事都落在曾氏手上。

    黄国公府内宅是张夫人当家,有什么宴请都是张夫人张罗布置,曾氏只在旁看着,从未自己操过心。

    曾氏心里清楚张夫人以为她无法张罗喜宴,故意给她找难堪,压根想不到苏怜始终与摄政王妃是姐妹,想机巴结摄政王妃的人数不胜数,一听说寅国公府要摆喜宴,都是京城官亲眷,谁不知道谁家的那点儿事儿?纷纷上前帮着曾氏一起操持,这场喜宴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曾氏累得四肢不协调了心里也还乐得跟不败的花儿一样。

    何氏更是一整日都喜笑颜开,荷花巷子里那座不大的宅子里也摆了几围宴,请了左邻右舍前来吃酒。如今知道何氏是摄政王妃的继母,摄政王又是新皇的不二人选,谁敢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