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一块地里种的黄豆已经开始出苗了,妈妈把稠密的苗都给剔除掉了。

    间掉的豆苗全都放在篮子里拿回家来,凌月就喜欢吃这种土生土长的黄豆苗。

    搁点干辣椒,炒出来真是又香又好吃,比后世那些用药水泡发出来所谓的豆苗更有黄豆味。

    “小月,快看看是谁来了!”

    吴秋玲冲着正在洗菜的凌月喊了一声。

    凌月抬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原来跟着妈妈和小雪一起回来的还有凌月的老姥娘,也就是奶奶孙巧珍的亲娘。

    她是听村里人说了陈红梅被雷劈的事,才知道凌月前些天从树上掉下来受伤这事。

    正好地里的活计都忙的差不多了,她在家除了做饭做家务照料家禽家畜也没别的什么事。便抽个空过来看看,凌月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两个村子离的并不算远,中间隔了个村子,走路的话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走到半道,正好碰见从地里准备回家的吴秋玲和小雪娘俩,就一起作伴回来了。

    “老姥娘!”

    凌月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快步跑到老姥娘跟前,一下子抱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深深的吸了口气,激动的说。“老姥娘,我好想你!”

    “月丫头,老姥娘也想你。难怪这些天都没去看老姥娘,原来是摔伤了。现在怎么样了?快让老姥娘看看没事不。”

    平时基本过个几天凌月就会领着小雪,跑老姥娘家去看一看她,假期的时候还喜欢在那里小住几天。

    老姥娘有个非常好听又文雅的名字,叫周韵怡,听说是老姥娘曾经中过举人的祖父亲自给她起的。

    一听这取名字的格调,在那个时代就是个大家闺秀出身。

    凌月脚上的伤疤倒还好说,反正是在脚底心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地方,有没有疤都不要紧。

    就是这额角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有很明显的缝合针脚,丑丑的像条虫子。

    周韵怡看完后轻轻的叹息了声,安慰的抚摸着凌月头顶的发丝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