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房二的麾下,怪不得。”

    “敢问既然是皇家水师的船只,难道是外海有了什么变故,急着进京送抵战报?”

    “呵呵,急肯定是急,不过不是急着送抵战报,而是急着将东海的海鲜送到宫里,毕竟上千里的水路,晚一些那些海鲜死掉了就不新鲜了。”

    “简直岂有此理,这样一条船居然只是运送海鲜,房二如此奢靡就没人管吗?那些监察御史都是尸位素餐不成?”“你这人好生奇怪,皇家水师乃是皇家私军,又不耗费国帑,人家愿意送什么与你何干?再者说来,房二有的是钱,愿意给小公主从东海送一些海鲜,监察御

    史也管不着啊!”

    “啊这……房二与小公主之间难道……”

    “这话可不好瞎说啊,当年小公主体弱多病,孙神仙说多食海鱼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房俊命令水师每日往长安送鱼,已经很多年了。”

    “有什么不能说呢?跟你们讲啊,这房二与诸位公主不得不说的秘密……”码头上人声吵杂,见到水师舰船停靠码头,兵卒从船舱里一笼一笼的拿出螃蟹、海参、大虾、黄鱼等等海鲜,有好事之徒难免要显摆一下自己所知所见所闻

    ,其中有真有假、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添油加醋……兵卒将海鲜送上一辆马车,从渭水码头上岸直奔玄武门,到了玄武门下自有宫内内侍早已候在此处,交割完毕,兵卒返回码头,内侍则将海鲜自玄武门送入

    宫内。此刻时候尚早,海鲜进入御膳房被整理出来,海参清洗剖肠之后剁碎了炖粥,大虾剥皮去虾线之后抹了油上屉清蒸,黄鱼等到晚膳的时候清炖,螃蟹则丢进

    水池吐泡泡,晚上一起吃……

    等到清粥炖好,虾子装盘配了一碟米醋调制的蘸料,一起送到晋阳公主的寝宫。

    洗漱更衣之后的晋阳公主正跪坐在偏殿之内,一边听着城阳公主的魔音灌脑,一边百无聊赖的拿两根纤纤玉指摆弄着花瓶中的一支牡丹。

    “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花儿一样的人儿,尚未享受人生怎能青灯古观一卷道藏便了此残生?如果父皇、母后仍在,怕不是要打死你这丫头!”

    “就算这长安城里勋贵子弟粗鄙鲁莽入不得你的眼,还有山东文华之地的世家子弟,乃至于江南士族衣冠锦绣的青年俊彦,那还不是随着你挑?”

    “妹妹你信我一句,这世上好男儿多了,只需多走走、多看看,总会有中意的,何必鬼迷了心窍非得在房二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城阳公主拉着晋阳公主的一只胳膊,小嘴儿里喋喋不休,意欲劝说晋阳打消出家修道的主意。

    两姊妹一母同胞,城阳尚未下嫁杜荷之前整日里住在一处,感情甚笃,听闻晋阳不愿嫁人意欲出家修道顿时吓得不轻,赶紧跑到宫里来劝阻。

    晋阳白了城阳一眼,有些不满:“我自出家,与姐夫何干?”

    城阳不忿:“咱们姊妹二十几个,除去房二之外你从未呼唤哪一个驸马做姐夫,我家郎君对此可是吃味得紧。”

    晋阳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