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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晋阳并非太宗皇帝最小的公主,但她自幼多病、钟灵毓秀,却得到最多的宠爱,无论是当年的太宗皇帝,亦或是如今的李承乾,甚至一众兄弟姊妹,从来都

    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荣宠备至。

    现在听闻先天之症并未痊愈,甚至随时有可能香消玉殒,城阳公主哭得稀里哗啦抱着妹妹不撒手,哪里还在乎她嫁不嫁人?

    别说“嫁人”了,就算“偷人”也由得她,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你这傻孩子,为何一直都不说?我们都以为你的病好了呢。”

    城阳抱着妹妹,泪珠涟涟,无限怜惜。

    晋阳公主反而拍拍她的手,微笑着劝慰道:“这不还没什么事吗?孙道长也只是说有可能而已,又不是一定,只需好好保养活下去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城阳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道:“我回头就去劝劝陛下,让他答允你出家修道,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出家修道虽然清苦了一些,但从修身养性的角度来说肯定是好事,远离红尘纷扰自然静心涤虑处世悠然,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心神。晋阳连连点头:“嗯嗯,姐姐快吃虾子,要凉了,一会儿走的时好拿一些螃蟹,虽然这个季节的螃蟹不是很肥,但胜在新鲜,拿回去尝尝鲜也好,佐以黄酒,

    滋味甚佳。”

    姊妹两个用过早膳,城阳又温言软语的安抚了晋阳一会儿,这才告辞。

    不过她并未出宫回府,而是去了武德殿。李承乾喝着茶水,听着城阳公主絮絮叨叨、擦眼抹泪的将晋阳的身体说了一遍,只能叹着气道:“当年孙道长给兕子诊治,说是丫头心脉不全,但依我看就是心眼儿太多才导致如此。她说什么你都信啊?当初孙道长诊治之后常年给兕子服药,可最近一两年孙道长只是偶尔给她诊脉,除去医嘱之外再无任何药剂服用,

    你还以为她久病未愈、命不久矣?”

    城阳眨眨眼,有些懵。

    李承乾无奈道:“她身子弱是一定的,可若是命不久矣,孙道长岂能不给药剂服用?总不至于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吧?”

    城阳公主支支吾吾:“我这是……被她骗了?”“欺骗倒是不至于,她身子弱乃是天生的,纵然无性命之忧,却也不能经受烦扰困惑增加心脏之负荷,可她不愿嫁人却绝对不是身体因素那么简单。这丫头看

    似娇弱实则刚强,身份娇贵钟灵毓秀,一般男人难以入她法眼倒是真的。她不是想去修道吗?朕也不管她了,随她去吧,当初父皇都拿她没辙,我又能如何呢?”

    李承乾摇头叹气,无可奈何,摊上这样一个妹子,纵使九五至尊也一筹莫展,总不能随便找个男人成婚然后将她绑了送入洞房吧?

    城阳公主神情怏怏,拎着一笼螃蟹出宫回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