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龙禅也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旷世奇才。

    ……

    自周玄慈的阁楼走下来,梁岳又来到魏康年的房间内。

    他的面容平静,带着一丝无奈,“你找到周玄慈了?”

    “不错。”梁岳颔首道,“他已经承认了所有事情,确实是他做的。”

    魏康年苦笑了一下,“就凭一个掌心雷?”

    就在方才,他已经得到了解释,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彻底暴露的。

    “你确实不太走运。”梁岳道。

    “是啊,我真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你,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在那里自作聪明。”他叹息一声。

    “你还要参加科举,还有母亲在家等着你,替人顶罪这种事本就不是你该做的。”谢文西规劝道。

    “嘿。”魏康年又是一笑,“他从小就是这样,觉得凡事都可以罩着我,什么事都可以扛。这桩事情明明是我接的,他非要替我把事情做了,本来罪就该是我的,我扛一次又有什么?”

    梁岳见他二人如此,略有些称奇,问道:“你们真的只是自幼交好,中间多年未见?”

    “七八年吧。”魏康年回忆了下,“那段时间我家里变故很多,年纪又小,只会一个人偷偷哭。幸亏认识了两个新朋友,才能支撑我活下去。虽然后来分开了许久,可重逢之时,大家都还是一样。”

    “朋友嘛。”他双眼带光,悠悠说道:“志同道合者,此生能有几人?天南到海北,十年如一日,也就是相逢一笑的事情。”

    说话时他语带怅然,仿佛是想起当初魏家后院,一同折枝作剑、抄书跑马的孩童;又好像是想到了这几年彼此分别的成长岁月,为之感到无限遗憾。

    他提起朋友时这副面孔,倒是让梁岳想起了大春。

    哪怕十年不见也不担心对方会有所变化的挚友,确实一生也难有几人。

    “所以我还是希望,就当他没有出现在这件事情里,就依我是真凶法办。”魏康年道:“一切本该就是这样的,他们贩卖迷罗香,本就该杀。我替父报仇,慷慨义愤,不畏生死。”

    “唉。”谢文西长叹一声。

    明明是两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却怎么都要折一个,亲眼目睹的感觉确实让人不好受。

    走出阁楼之后,他又转而道:“好在是案子终于查清了,你也就此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