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家村为姜雨中秀才欢天喜地庆祝的时候,城里的刘府却是愁云惨淡,气氛凝重。

    “废物!饭桶!”刘府私塾的创始人,也是城里唯一一所学堂的先生刘学期,此刻正怒不可遏地对着他的儿子咆哮。

    乡试成绩刚刚公布,对他们刘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周边八个镇的私塾里,刘家的学生居然无一人中举,这种结果让刘学期无法接受。

    他的儿子,作为刘家的嫡长子,从小便享受着最优渥的教育资源,却连最基本的乡试都未能通过,这让刘学期深感失望和愤怒。

    刘府内,仆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整个刘府笼罩在一片压抑和沉闷的氛围中,与姜家村的喜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还不算完,因为前几年刘家的学生同样也没有中过秀才,所以大家都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城里的人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但今年情况却截然不同,竟然有人中了秀才,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他们刘家的学生!

    这让刘学期如何不生气!他满脸通红,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那小子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们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刘梓琪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他试图解释,但显然这种解释无法平息刘学期的怒火。

    刘学期瞪着他,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突然冒出来?你们平时是怎么教的?怎么连一个乡下小子都比不过?”刘学期怒喝道,声音震耳欲聋。

    刘梓琪低下头,不敢说话。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平息父亲的怒火。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父亲的责骂和惩罚。

    刘家作为镇上唯一的私塾世家,长期以来一直稳坐教育界头把交椅。

    每年参加乡试的学子们,十有八九皆出自刘家私塾门下。

    如此一来,不论科举成绩优劣与否,于刘家而言,并无太大波动。

    若自家门生金榜题名,成为秀才,则此乃刘家无上之荣光与功勋;反之,即便名落孙山,镇民别无他选,只得回归刘家私塾苦读。

    久而久之,刘家便在这片土地的教育领域拥有了无可撼动的控制权,同时内心亦生出些许自满情绪以及倦怠之心。

    然而,今年的情况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