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棠正耐心等待着,可谁知韩九兮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般,对着那盒子和香皂左看看右瞧瞧,竟有些玩上瘾了的感觉。

    待他总算是将这皂盒放了下来,便看见闻棠依旧站在面前,似乎是等着自己问话一般。

    韩九兮愣了愣,一时间脑袋没有转过弯来,奇怪地问道:“还有何事呀?”

    闻棠顿时就无语极了。

    “大人......我的货款呢?”

    这可是她忙碌了将近两个月做出来的呢,为了这批岁贡,她连自己铺子的生意都顾不上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货到京城再付款,那至少得先有点补偿吧!?

    看见韩九兮面露惊诧,闻棠顿时不满意了,气呼呼道:“大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府衙怎能这般白嫖我的劳动成果?这若是传出去,丢不丢人呀......”

    韩九兮被闻棠脱口而出的新鲜词汇噎了噎,总觉得这比喻多少有些夸张了。

    什么叫嫖啊喂......这小丫头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韩九兮努力深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失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

    他伸手点了点闻棠的脑门,这才从桌上取了张纸来,提笔就在上头写下了几行小字,还认认真真地盖上了自己的官章,往前递了出去。

    “拿着这个去寻粱书吏,他会给你支银子的。”

    想当年周家被王太守蒙骗着进贡的那东珠玉树,可是提早了

    一年多请工匠开始四处搜罗好物,而后一点点做成的。

    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找衙门讨要半个铜板的银两来着。

    这年头,能有幸被选上向朝廷上贡,那可是祖坟上冒青烟的事,谁还会开口要钱?

    恐怕也就只有这小丫头能这般胆大包天地直接杀到府衙来讨债了。

    闻棠拿了韩九兮临时开具的「欠条」后便开开心心地往粱书吏那儿去了。

    不过一刻钟时间,她便用这欠条交换出了一锭二十两的银锭,揣在怀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