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摔了一跤。”

    少年说完就甩开了妇人的人,匆匆出了门去。

    “之墨,咳咳,你......”

    妇人一着急又咳嗽了起来,其他人赶忙过来扶住妇人。

    少年出门后赶紧把门关闭,自己靠在门框上发呆,他受不了妇人对他的关切,他希望所有人都对他冷漠一点,这样他反而会好受一些。

    “都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反正我已经回不去了,也一无所有了,不要再给我这种我承受不起的温暖了,我不想拖累你们。”

    少年心中自语道。

    “岂有此理,他这是什么态度?”

    屋内一名青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望着少年出去的方向气愤不已。

    妇人拉了拉青年,“陈牧,快坐下,你二弟就是这个脾气,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你激动什么。”

    陈牧坐了下来,但心中难平,“娘,你收留这么个白眼狼做什么,没听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家的吗?说我们穷命一条还捡个废物回来,还是个看谁都瞧不上的废物......”

    “够了,有你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妇人打断了陈牧的话。

    可陈牧却依然继续说,“他不是我弟弟,我二弟早就不在了,娘你也清醒一点,不是长得有点像就能收作儿子的,也得看清楚那人的本性。”

    妇人被这一番话气得不轻,扫了另外两个孩子一眼,便指着陈牧骂了起来,“这是一个当哥哥的该说的话吗?还当着小横和小瞳说,咳咳,你给为娘记清楚了,之墨就是娘的孩子,是你的二弟,是小横和小瞳的二哥,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那你就待在你的枢沧城不要回来了,咳咳咳......”

    妇人被气得一个劲地咳起来,本来陈牧还想反驳几句,可见妇人已经咳得憋红了脸,他赶紧轻抚着妇人的背,冲着弟弟妹妹说道,“还不给娘倒杯水。”

    小妮子赶忙倒了杯水递到了陈牧手里,陈牧一边小心伺候着妇人喝水一边轻声说道,“娘,你别生气,我就是看着他的冷漠态度心有不快,你也是知道孩儿脾性的,孩儿也就是嘴上说说,可从来就没有给过之墨脸色看啊。”

    妇人缓过起来,拉过陈牧的手轻抚着说,“之墨本性不坏,为娘看得出来,他定是经历了常人未经历的大难才会养成这种性子的,你们还记得为娘刚救回他的时候吗?那时他可是气息奄奄啊,多可怜的孩子,你们要多包容他。”

    随后妇人对陈牧的两个弟弟妹妹严肃地说,“小横、小瞳,你们记住了,之墨就是你们的二哥,是你们的亲哥哥,你们要是谁敢对你们二哥不敬,我打断你们的腿。”

    小横听话地点了点头,小瞳鬼灵精地嚷道,“我可跟二哥亲得很,我们五个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你啊......”

    妇人微笑地摇了摇头,满眼都是怜爱之情。